般說完就徑直地離開了茶座。
而等他都走遠了,還沒有從失去自己唯一親人的痛苦中緩過神來的楚山長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可當她一接起來,神情錯愕的楚山長便聽到了一個熟悉到讓她落淚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你在哪兒啊……”
“私塾!私塾是你?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嗎……”
捂著嘴難以置信地大哭了起來,電話那頭的私塾生開始還顯得有些驚慌,等搞清楚她為何會這樣後立馬就鬆了口氣,而半響這文縐縐的少年人在努力安撫好自己姐姐的情緒後,這才帶著點後怕和喜悅地開口道,
“其實這次可要多虧了祿星了,若不是他派那武行生及時救了我,我只怕真的就見不到你了……姐姐姐姐,你知道那祿星現在在哪兒嗎?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謝謝他啊!”
……
“私塾生我都給安頓好了,這次之後只怕那楚山長都不好意思再見您……不過這事辦的可真不像您的風格,您壓根就不在乎他們那點微不足道的感謝吧?”
同鄭常山一起緩步走進昏暗的巷子裡,如今已經為祿星司辦事三年的耍禾穀這般說著顯得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而嘴裡叼著只沒點上的煙,用手指撥弄了一下自己後腦勺那個小揪的鄭常山聽了這話只勾著嘴角也不說話,半響將打火機點著嘴裡那隻煙才眯著眼睛看著耍禾穀、道,
“最近我心情好,想做點好事積點德了,不行嗎?”
“行行行,您高興誰還敢和您說不行啊……”
聽見這話就忍俊不禁了起來,雖說開始認識鄭常山的時候也會有些止不住的害怕,但是時間久了知道他的性格喜好了,膽子大了點的耍禾穀也能偶爾和他開開玩笑之類的了。
畢竟相比起巨門那樣歇斯底里的瘋子,鄭常山這樣的頂多算是個癖好奇怪些的上司而已,而再一想到某件差點被自己忘了的事,耍禾穀便抬起頭抽空問了一句道,
“祿星,廉貞君沒什麼大問題吧?早上要上班我都沒來得及去醫院看看……”
“哦,沒什麼事,就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你們可別再去煩他了,他快要不耐煩拿我出氣了。”
撇撇嘴一臉頭疼地這般開口,耍禾穀也是頭一次見到鄭常山親口說起陳京墨的模樣,一時間覺得這樣卸下冷酷的表象絮絮叨叨的祿星居然還挺好玩,再看他明顯不太習慣卻還留著那紮在後腦勺的小揪後,機靈的耍禾穀當下便了然地眨眨眼睛道,
“這也是廉貞君要求的?”
“恩,怎麼樣?好看嗎?”
嘴角帶著點笑意便眨了眨眼睛,鄭常山這風/騷嘚瑟的不得了模樣讓耍禾穀忍不住就跟著笑了起來,而點點頭用力比了個大拇指後,身為自家祿星腦殘粉的耍禾穀相當給面子的開口讚美道,
“好看,特別適合您,就是……就是非主流了點哈哈。”
時隔三年又一次淪為了非主流,鄭常山這神經病本來就壓根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聽耍禾穀說好看也就選擇性忽略後面那句話了。
不過就在他們倆正隨口聊著些瑣事的時候,那負責把私塾生送去和楚山長見面的武行生倒也回來了。
而在仰著頭粗喘了幾口氣後,依舊是一身冒牌三葉草顯得相當使勁小混混氣的武行生直接往一臉嫌棄的耍禾穀的肩膀上一趴,接著就哎喲哎喲老子累死了老子累死了的叫開了。
“喲,幹這麼點活就累了啊,不是號稱學功夫的嗎?”
眼神帶笑著撇了武行生一眼,耍禾穀雖說嘴上擠兌著武行生,但行動上卻還是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叫喚個沒完,而一聽他這話就瞪了他一眼,武行生這小子勉強站穩就橫眉立目地開了口。
武行生:“誒——我說你這個耍小/鳥的!你是不幹重活不知道累是吧!那僧苦練派來的手下幾十個圍毆我一個啊!要不是我這內家功夫保命!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看見我嗎!”
耍禾穀:“誰想看見你啊,自作多情,你以為你自己霍元甲啊,還內家功夫笑死人了……”
武行生:“我告訴你別說霍元甲!陳真葉問黃飛鴻李小龍成龍李連杰都是我賞他們一口飯吃的他們才會有這麼大本事!而且你不想看見我祿星想看見我啊……祿星,您一定想看見我的對不對(⊙v⊙)?”
鄭常山:“……………………”
見這倆只顧著自己打情罵俏的王八蛋可算是把站在旁邊半天的自己想起來了,靠在邊上的青磚牆上看了半天熱鬧的鄭常山也順勢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