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鄭常山一臉僵硬地看著面無表情的陳京墨,已經預感到放在陳先生家洗手間的那塊搓衣板在衝自己怎樣熱情的招手了。
而這麼一想趕緊狗腿地摟住了陳京墨的腰,鄭常山這不要臉的傢伙調/情一般的湊近陳京墨的耳朵,接著就以一副神經兮兮的口氣笑著開口道,
“什麼祿存,認都不認識,我只知道那北斗的廉貞君,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當真是三界之中一頂一的美男子——”
被他這拙劣的馬屁拍的好像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心裡其實還挺受用的陳京墨只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見鄭常山討好地衝自己眨了眨眼睛,他不自覺地移開自己眼睛沉下聲音緩緩開口道,
“貪狼,我現在恢復的不如從前一成,你要是真遇到什麼事我恐怕幫不了你太多,簡華劍已經毀了,那巨門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找上你,真要是有那一日,千萬別又像上一次那樣冒冒失失,聽見了沒有。”
陳京墨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今天打從知道他受傷開始心裡就冒出點不太對勁的殺欲的鄭常山聽他這麼說心頭忽然也軟了軟,半響只垂下眼難得認真地衝陳京墨做下了保證,絕不會再和上次那樣揹著他一意孤行。
這麼一說開,這兩人也不用再聊什麼巨門祿存之類的話題了,膩膩歪歪地在浴室的洗手檯上動手動腳的荒唐了一番,最後又不得不一起再洗了一次澡。
而等磨磨蹭蹭的回到病床上準備休息後,硬是要和他擠在一塊睡的鄭常山側躺在陳京墨的身側,望著正皺著眉拿毛巾替自己擦拭著頭髮的陳京墨忽然就怪里怪氣地笑了笑。
“怎麼了。”
見他自顧自地笑的起勁,終於也懶得和他那頭溼漉漉的頭髮做糾纏的陳京墨跟著他便一起躺了下來,而等這兩個身形相仿的成年男人以這樣面對面的姿勢躺好後,鄭常山只專注且認真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陳京墨,接著顯得相當輕鬆愜意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真高興又能聽到你的聲音了,陳先生。”
聽他這麼一說,陳京墨也不自覺地愣了愣,半響在用自己的帶著點薄繭子的,充斥著體溫的手指摸了摸鄭常山那隻殘缺的眼睛後,表情透著點暖意的陳京墨也相當溫柔地對他輕輕開口道,
“如果你的這隻眼睛哪一天能重新看見我,我會更高興的。”
這一瞬間,鄭常山的心頭好像忽然就有點酸澀,他本不是那種會有太多優柔寡斷的情緒的人,在更多的情況下他其實是個相當鐵石心腸,常被人當做冷血怪物的傢伙,可是面對曾經的廉貞,如今的陳京墨,他就是會不自覺的暴露心頭的柔軟。
因為這一塊地方是隻為他留的,所以每一次陳先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觸控他的死穴的時候,都會顯得格外有用。
而這般在心裡想著,稍稍露出點笑容的鄭常山只無賴地將自己的腿掛在陳京墨的腿上,接著也不顧陳京墨的反抗湊到他耳朵邊上一臉詭異地開了口。
鄭常山:“那我們來繼續下午的事情好吧?我叫你一遍陳先生你叫我一遍常山!不許再叫我鄭先生了啊!這什麼莫名其妙的稱呼!你可一定要多叫幾遍我的名字!我好久沒聽到你叫我名字了啊陳先生陳先生陳先生陳先生陳先生……”
陳京墨:“==你無不無聊。”
對於鄭常山的這個奇怪的要求,自詡是個正常人的陳京墨實在是有些不想滿足他。
下午的時候他們倆詭異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包括醫生護士和隔壁病房的一些病人家屬們的集體圍觀,鄭小山更是嚴肅地表達了並不想和他們繼續呆在一塊,害怕自己可能會被閃瞎直至失明的強烈訴求。
而壓根不知道難為情怎麼寫的鄭常山就是樂此不疲的要和陳京墨這麼玩,而從來都拿他沒辦法的陳京墨在勉強地拒絕了兩秒後,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妥協。
鄭常山:“陳先生(*^__^*)”
陳京墨:“……常山。”
鄭常山:“陳先生(* ̄v ̄)y”
陳京墨:“常山。”
鄭常山:“陳先生陳先生陳先生\(^o^)/”
陳京墨:“…………………………”
對於他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行為已經徹底失去了配合的欲/望了,就算是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可是還是難為情的要命的陳京墨抬手就給了朝著他臉上給了他一枕頭又打算轉過身不理他直接睡了。
而不依不饒的鄭常山見狀直接就掛在陳京墨的身上開始作妖了,半響還是終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