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繼而鐘響大做。與此同時,以金塔為核心,一道金光瞬間瀰漫開來,直接將玄幻道人、黃泉水境以及郎飛籠罩在內。
金光結界成型之後,界壁上漫布九宮圖樣的符陣猛然射出一道又一道金光燦燦的符文,或凝聚成矛,或匯聚成劍,帶著無窮聲勢,向著包裹在水球中的郎飛急刺而下。
面對著這些金劍、金矛,黃泉水精形成的球體竟是抵擋不住,被戳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孔洞。而身處其中的郎飛卻是雙目緊閉,對著威脅自己生命的金光竟似視如不見一般。
他本體不見絲毫動靜,頭頂上的虛幻道人卻手結乾坤法印,口中緩緩吐出幾個音符:“乾、坤、坎、離、震、艮、巽、兌。”
待最後“兌”音一落,道人額頭上的八卦印記猛然亮起,中央火焰頓時暴漲三分,陡見道人雙手一引,兩道赤色火焰自其額心躍出,飛行途中漸變漸大,彈指間化為一隻體型巨大的崇明鳥和一頭烈焰雄獅,將那些金劍、金矛灼化一空,繼而一頭撞在金光結界上。
“轟”赤色火焰與結界光幕相交,竟是如澆過火油的乾柴般,瞬間燃燒起來。
外面的天毒、青木二人傻傻的望著“鎮魂天”被火焰引燃,化為一片火海。
“咔……咔……”幾聲脆響過後,金光結界終於還是支撐不住,最終碎做無數繽紛的金色光雨,落入下方萬花叢中。
結界破滅,九宮金塔受損,連帶著青木尊者也受到一股絕強的反噬之力。
“噗!”只見他臉色一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是……是三昧真火!”
“什麼?不可能!”天毒尊者一臉不相信的望著青木尊者。遠在上古時期,三昧真火便只有精通火系神通的天仙才可能將之掌握,眼下別說天仙,就連神仙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人掌握的了三昧真火。
“五弟,別說了,的……的確是三昧真火無疑。這……這小子身上古怪之處太多,眼……眼下我受了內傷,而你又不是他的對手,快……快走。”說完,竟是不等天毒尊者應是,勉強運起餘力,手訣一引,將那已是暗淡無光的九宮金塔引回,散了萬花結界,拉起猶自怔怔發呆的天毒尊者轉身就跑。
此時鎮獄明王業已消失無蹤,小白兒好容易脫了困,正待追擊天毒、青木二人時,忽見郎飛頭上的虛幻道人身子晃了晃,然後一頭扎入他的腦海之中。接著,黃泉水境亦自動收斂,而郎飛卻依舊昏迷不醒,以致難以維持御空之勢,直接向著地面墜去。
與那二人相比,自是郎飛的性命要緊。小白兒隨即飛身而下,接住郎飛,幾個閃動間便來至地面上。
此時的郎飛雖是渾身浴血,不過呼吸尚算平穩。在查知他性命無憂後,小白兒這才放下心,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咳……咳……”少時,感受到臉上的溼熱,郎飛在咳出一口悶在胸口的淤血後,緩緩睜開眼來。
“小……小白兒。”郎飛抬眼見得一顆碩大的虎頭,又勉力掃了兩旁一眼,發現天毒、青木二人已是不見,登時有些疑惑不解起來。當初他一門心思的反抗符文枷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病急亂投醫,就連聚神突都用了出來。就在神識被抽空的那一剎那,他彷彿再一次看到了靈樞中的青光小人。之後,便沒了意識。至於天毒、青木二人去了哪裡,自己又是如何在九宮金塔下逃得性命的,居然是一無所知。
小白兒見他醒了,虎眸中登時射出一股興奮的目光,溼膩膩的虎舌舔的更歡了。
咦,金角哪裡去了?還有血蹄呢?郎飛為躲避小白兒的舌頭偏了偏頭,忽然察覺到它的外貌又有變化。不但頭上的金角沒了,連肋下的血翼與足下血蹄也消失無蹤,居然恢復到了七八年前第一次見它時的模樣。
“嘶……”躺了半天,他本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到身上的傷口,登時吃痛,不禁呲牙咧嘴的痛呼一聲。
“方寸聖宗的人果真不是那麼好對付啊!”自從海瀾星迴來後,郎飛還從沒這麼狼狽過,想到這次招惹的乃是方寸聖宗,不覺眉頭一跳,心中多了些憂慮。對於這等龐然大物,他自是不懼,可怕只怕遺禍丹門,讓雲羽、天羽等人遭受無妄之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嘆了口氣,他勉強自洞天戒內摸出一粒搶自血煞上人的生生造化丹,張口吞了下去,而後閉目凝神,慢慢調息起來。
卻說郎飛運功療傷的這段時間,天毒、青木二人已是奔出萬里。他二人怎麼也沒想到本該萬無一失的一件事,竟會以自己二人落荒而逃的結果收場。
“三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