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赤火上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將話題轉到眼前之事。說道:“飛小子……到底是何事惹你這般動怒?”
“哼,這倒要問問他了!”郎飛指定心火上人身後的焱絳子冷然說道。
赤火上人頓時眉頭一皺,扭頭看向焱絳子,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在來時的路上見及郎飛大發神威,將五火、心火三人打得全無還手之力時,焱絳子就知道此事怕是要遭。及至硬著頭皮來到現場,發現赤火上人竟與他是舊識,而後憑藉一番恭維之言打消了那小子的殺心。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暗道這一回自己指定是沒好果子吃了。
轉眼聽到赤火上人滿含怒意的叱問,焱絳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不顧嶄新的喜袍染上灰塵,將頭磕的“咚咚”直響,口口聲聲叫道:“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求師伯祖開恩,饒過弟子這一回……”
赤火上人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瞧焱絳子那隻差唬破膽子的熊樣,只怕是很難再從他嘴裡聽到囫圇話了。若問郎飛的話,又生恐再一次激怒他,末了掃視身邊人群一番後,指定攙著臉色慘白的焱鵠子的一位玄衣弟子問道:“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衣弟子頓時一驚,顧不得攙扶焱鵠子,“噗”的一聲任其栽倒在地。而他則雙膝跪地,將炎洪子以勢壓人,逼迫褚家嫁女一事原原本本說了個明白。
赤火上人不聽則已,這一聽,登時大怒。一個閃身來到炎洪子身邊,在其驚恐的目光中,伸出右手,一掌印在他小腹丹田所在。
“啊……”只聽炎洪子一聲慘叫。緊跟著,結實的身體竟似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萎縮下去。
“竟是一掌廢了炎洪子的修為?真捨得下手啊!”人群中登時傳出一片譁然。誰也沒料到赤火上人竟是這般乾脆,只憑玄衣弟子的一面之詞,就捨得出手廢掉一位宗門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煉精長老。
“還是赤火師弟雷厲風行啊!”五火上人嘆了口氣。在玄火四祖中,也只有赤火上人最有魄力!眼下的情形是不管對錯如何,一定先要讓郎飛心中的怒火平息。
“看在心火師弟的面上,從今往後,你就去後山打理藥園吧!”說完,又將目光轉到那已是瑟瑟發抖的焱絳子身上。“至於你……過後自有執法弟子追回你的一身修為,即日起,將你逐出山門!”
聽罷赤火上人之言,炎洪子、焱絳子二人雙雙萎頓在地。
赤火上人揮揮手,著門下弟子帶走二人,轉身來到郎飛跟前,說道:“飛小子,對於如此處置二人,你可滿意?”
郎飛點了點頭,笑道:“赤火師叔典刑有度,師侄並無異意。”
“那就好……那就好……”赤火上人又扭頭看了青霞仙子與小芸一眼,問道:“這二位是?”
郎飛隨即將青霞、小芸二人的身份告知與他。
赤火上人聞及二人乃是雲繁宗修士,立刻面色一變,急忙對著青霞仙子拱手施禮。
這時她們倆也恢復了原有容貌,一起上前禮見。
小敘片刻之後,見得郎飛漸露笑容,赤火上人這才又將五火、心火二人引見於他。
因那礙眼的荒火上人一早便被五火上人趕走,五火、心火二人在他面前又不敢擺什麼長輩的架子,郎飛自是樂得不與二人計較。
“飛小子,原來你離開長青界之後是去了雲繁界啊……只是不知你的修為?”
因此時距離海瀾星戰鬥結束不過短短兩三日,又因正魔兩道修士大都在閉關靜養傷勢,且魔宮之事被列為機密,一般煉精/門人都不得而知,更別說那些外圍弟子了。故而,具體的戰況如何,並不為外界所知。
再加上之前雲繁三宗為免魔宮之人禍害郎飛的親人,對他的身世刻意隱瞞。因此,長青界之人並不知曉郎飛的戰績,還只當他正躲在哪個旮旯角落裡躲避金鐘山的追殺呢。
“嘿……你們是不知道,我飛哥哥可是……”一提海瀾星之事,小芸這妮子頓時兩眼放光,恨不能讓郎飛的英雄事蹟普天皆知。
“誒……小芸!”郎飛搖了搖頭。在沒將仇報了之前,他可不想讓一些宵小之徒提前聽到風聲,進而躲藏起來。
赤火上人一看他不想說,登時瞭然。急忙轉換話題道:“飛小子,你遠道而來。這裡不是談話之地,不若去就近的東昇殿稍事歇息,如何?”
見得赤火上人這般討好自己,在看看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東來殿,再兼之前自己曾在玄火宗偷秘籍、搶聖火,郎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