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樣笑得花枝亂顫,她拾起包往肩頭一搭,說:“回見啦。”
畢遠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再見,她就已消失在教室的門口了。
畢遠看著教室門口,愣了一會兒。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窗外的風,吹進了畢遠的脖子裡,吹得他一個激靈。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教室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燈沒關黑板也沒擦。什麼素質啊都是,畢遠在心裡一陣感嘆。班裡是每天都有值日生的,除了打掃衛生還負責關燈鎖門擦黑板,可這些事幾乎一直都是畢遠來做,因為他總是走得最晚的一個。畢遠不是活雷鋒也不想當勞模,他在班上什麼都不是,連個組長都不是。所以他覺得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既然有規定大家就應該自覺點吧,後來他曾為這個事情找過衛生委員,可那位大小姐冷冷的說他們不打掃關你屁事?你自己勤不著懶不著的多管閒事,誰也沒逼著你幹吧?畢遠當時很生氣,可他不敢把衛生委員怎麼樣,甚至連罵一句都沒敢,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但從那之後,畢遠仍然繼續多管著他的“閒事”,只是再也沒有跟誰提起過。
今天還是跟從前一樣,他先關好了窗戶,然後走到黑板面前,拿起黑板擦開始擦掉歷史老師那既不漂亮也不工整的板書,隨著他手臂的輕楊與粉塵的飄蕩,太平天國、湘軍、洪秀全、石達開、曾國藩、曾國荃們統統化為烏有,可突然,他的手停住了——停在了“圖察哈臺”的面前。他看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很獨特嗎?他問自己。
可他沒有擦去這個名字。
二 約會
“你怎麼還沒走?”章晗凝很奇怪的問。
這時的畢遠還望著“圖察哈臺”發呆呢。
“哦,我、我……”畢遠看到章晗凝站在門口緊張的說。其實他看見女孩並不緊張,但看見漂亮的女孩就緊張,若看見像章晗凝這樣既漂亮自己又心儀的女孩就更緊張的不得了。
“你什麼呀,怎麼說話還結巴了?”章晗凝轉著她明亮的大眼睛笑著說。
“我打掃衛生呢。”畢遠趕忙逼著自己恢復常態。
“打掃衛生?你這麼積極呀!”章晗凝仍是笑著說。
“噢,沒什麼。大夥都走了沒人值日,我就順便收拾一下。你回來幹嘛?落了什麼東西了嗎?”畢遠說。
章晗凝把揹包往桌子上一放,說:“剛才結結巴巴,現在話又太多了。”
畢遠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覺得她好像是生氣了,可自己沒說什麼啊。
章晗凝這時候已經拿起了掃帚,走到最後一排開始掃起地來。
畢遠被這一舉動弄懵了,她為什麼要回來?難道就是為了回來掃地?還是……他的心裡湧過一陣激動,他覺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
“看什麼啊?我回來值日啊!”章晗凝回頭發現畢遠還在講臺上看著她。
“你回來值日?”畢遠詫異了。
章晗凝不再說話,伸手指了指教室的門。
畢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教室的門後貼著的是值日表。他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上面寫著:9月29日星期四值日生章晗凝。是用圓珠筆寫的,夾在28日和30日之間,一看就是新添上去的。30日是九月的最後一天,那一天全班要一起大掃除,之後就是十一的國慶長假了。章晗凝是一週前剛剛轉學而來的新學生已經被排進了值日表,衛生委員的工作效率確實不低。
這時候,章晗凝說:“喂,你可以把那四個字擦掉了。你不會真的以為很特別吧?”
“哦。”畢遠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擦去了“圖察哈臺”,然後拍了拍手抖落粉末,也拿起掃帚走到另一排掃了起來。
時間已經是七點三十二分了,章晗凝和畢遠坐在一家麥當勞裡。
章晗凝說:“你能不能抬起頭來吃呀?怎麼比小姑娘都害羞。”
畢遠緩緩抬起頭,臉上還是有一絲紅,說:“我…呃…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單獨出來吃飯。”
“呵呵,”章晗凝笑了:“不會吧?”
“真的。”畢遠認真的說。
“那我好榮幸哦,歷史學家。”章晗凝仍是笑。
“你叫我什麼?”畢遠問。
“歷史學家呀,怎麼,不可以嗎?”章晗凝捏著一根薯條說。
“不是,是我擔不起。你這是聽誰說的?”
“哎喲,還擔不起呢。我沒聽誰說,是我覺得你像。”
畢遠迅速的看了章晗凝的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