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路也還是太遠啊!等到了也就半下午去了,怕只怕那時蘇州已經失守。
如果自崑山直插蘇州城,倒是近了二十餘里,只是那將完全失去奇襲的效果,打了半輩子仗的吳勝兆如何不明白眼前態勢。
原本清軍在崑山附近的敵軍被發現而全殲,這是博洛必然所料不及的。現在自己只需要繞行陽澄湖,大約不及百多之遙,就會出現在敵軍背後,正符合神州軍“軍事顧問團”對於“蘇州防線”被破之後的猜測。
一路之上,吳勝兆心中則不斷在乞求上蒼蘇州城不要被破就好。到時便於城下可以聚殲博洛重兵。故此他一邊狠命催促騎兵速行,隱於距敵三十里處隱蔽休息待命。
戰車則緊貼湖邊儘量取直線前進,到達騎兵待命之所,即與之換乘,保證戰車部隊計程車兵精力充足,可以充當犀利的裝甲矛頭自背後撕裂敵方戰車,使對方受到蘇州城頭及來自側、後的裝甲部隊的攻擊,而崩潰,那麼魯監國所部之勝則成為必然。
儘管吳勝兆全力催促,全軍抵達敵後之時,亦已經是下午三點的光景。好在騎兵到達的時間要早一些。三萬騎兵此刻已經吃過飯,並休息片刻恢復體力。現在他們接過後面趕來的戰車,準備向敵軍側後發動強攻。
神州歷1648年1月22日下午17點,冬天江南的天空已經現出濛濛的暗色。唯只有蘇州城還在連天的炮火之中矗立不倒,巨大的煙柱在那兒一趕騰向高高的天空,如同一座向世人詔示的豐碑,至於詔示些什麼,我敢打賭,某些無恥的人是看不懂的。
距蘇州城大約十五六公里的地方就是清兵今天清晨突破的“蘇州防線”,屍體和大火已經為數成明軍的俘虜清理了個乾乾淨淨,如今這兒已經是一個巨大的俘虜營。
勞累了一天的明軍士兵們擠在一起,一個個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的望著遠處,或者低著頭誰也不看,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大約如果現在告訴他們,給你們一個維護自己尊嚴的的機會,想來大多數人會知道如何選擇了,畢竟防線上最後那一聲巨響給他們的震憾實在太過於強烈。
幾千清軍士兵將他們分隔成一個個小小的群體,一堆堆用來抵禦嚴寒的大火隔在他們中意。清軍士兵們手上端著一枝枝“槍式弩弓”在一小堆一小堆的人群外面來回巡邏。原本,這些俘虜要押回到無錫去,顯然大將軍博洛大人將沒騰空腦袋來想這些事情,或者他還沒想到如何處理這些明軍俘虜吧,故此並沒有人來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片車輛的影子,沒有人去注意,那些戰車正向這兒慢慢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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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節 大漢男兒攏
知恥而後,能勇也,善之善者也!
江南冬天的午後的六點鐘,天似乎已經開始黯淡,月兒的俏臉也隱在一些已經被炮火染成淡淡紅色的雲彩之後,它也許不忍看發生在這華夏大地之上的慘烈之戰。
“呼呼”掠過河岸的寒風,吹拂著明軍士兵范陽笠之上的的紅纓,它們無力的掙扎在寒風之中,似乎不知道何去何從。
不少明軍士兵雖然不敢亂動,可是眼睛還是遙望向蘇州城的方向,那兒有他的家,有他的家人,有他的一切,可是他已經在這兒為他們和敵人勞作了一天。眼下聽到蘇州城的炮聲,心中的慚愧使他恨不得立時死去。
四周的圍已經開始籠罩上一些夜色,一望無垠的江南的大地一點望去顯得那麼平坦,在大股的依然冒向天空的濃煙之下顯得那麼淒涼。。
那些正在移動過來的戰車排成長和一列,忽然之間它們彷彿商量好一般,齊齊亮起三隻大大的眼睛。那強烈的,似乎強悍到不可一世的光亮,刺透那些濃煙,刺透陰鬱的空間。
看著那些極明亮的光芒,清軍士兵們驚惶的喊叫起來。這裡是他們的前進基地,大量的物資一船船自河對岸處運過來,都堆在這兒。
眼下面對遠處正在疾馳而來大群戰車雖有心進行抵禦,然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無論步兵或者騎兵面對戰車之時最好的選擇要麼戰死,要麼投降,一般來說沒有其他路好走。
被俘的明軍士兵開始不安的交頭接耳,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戰車,心中燃起了希望。
“‘勝武軍’,只有他們的戰車之上才有燈的,那是我們的,我們的……”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被俘明軍士兵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