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薩的宣傳單了。
朱帥手忙腳亂的翻著共用抽屜裡的東西,嘴裡嘀咕著說:“放哪了啊,你看我這記性,跟著龍隊長上火上的記性都下滑了。”當他的手摸到一個銀..聯..卡時,身體擋住了龍威他們的視線,馬上定睛一看,見上面果真寫著龍威名字的拼音,馬上狡猾的笑了笑,然後拿著手邊的宣傳單出了房門,開始電話叫餐了。
“那家披薩嗎?我是朱先生啊,對,對,在你家辦卡了……對了,告訴快遞小哥,千萬別忘了帶poss機啊,這年頭身邊不帶現金,對,對,那天我去就餐,還給你們講防詐騙防盜竊,說過這個啊……”朱帥站在房門旁邊的窗臺那,看著那家披薩店的方向,一邊壓低聲音說著,一邊回頭看看房間,見龍威沒發現銀行卡不見了,臉上露出一陣使壞得逞的奸笑。
一頓饕餮大餐後,培訓生活繼續著,只是隊員們眼裡的龍威整個人變了,變得少言寡語,經常一個人情緒低落的走在訓練場邊上。
沙全才和朱帥和他不能比,繼續參加著越來越嚴格的訓練,沙全才臨時擔任了中隊負責人,帶著兄弟們夜以繼日的訓練。
以前,一中隊訓練成績一直遙遙領先的,現在龍威出事捱了收拾,整個中隊隊員情緒和他一樣變得低落起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嘛,誰都知道以後跟著這麼個沒實力的隊長,想出成績是不可能了,加上沙全才不善言語,光自己示範動作,沒有大嗓門的催促和各種語言的教導,這些隊員往往是壓不住的。
這還只是一中隊的出現了整體劃破的實際情況,而二中隊和三中隊則是完全不同了,李軍和張濤一看往日最強的競爭對手已經落寞了,人家氣勢一下子上來了,在訓練間隙總是搞些提升士氣的文體活動,啦啦歌,高高競賽,一時間歡聲笑語四起,聽的沙全才總是拉著臉,被隊員們成為驢臉老沙。
這會,龍威正站在樹林的一顆大楊樹上,目光透過暴龍墨鏡昏暗的光線,看著天空一隻孤雁飛過,發出了淒涼孤獨的聲音,暗自傷身的自語道:“唉,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們這些世俗凡人,戰場上怎麼樣?你們準備好了嗎?就你們那兩下子……”
冥冥之中,他發現陳強、李軍他們看自己有些失落了,一個個反倒是心情不錯,好像是終於幹倒了一個不求上進,不按套路出牌的後進分子,都如願以償了,透過自己自責不求上進,如同沒有了絆腳石,他們的價值都體現出來了。
唯有孫遠征昨天見了他,臉色冰冷的把手裡的對講機扔給他說:“尋思什麼呢?拿著,充電去,這麼多年了,大龍,哪次危險任務不都是你跟著我,隨時給我(對講機)充好電!”
當他不動聲色、一臉苦悶的轉身去給孫遠征的對講機充電去時,在那麼個稍瞬即逝的瞬間,似乎看到了孫遠征一道心疼的目光。
那目光欲言又止,熟悉而陌生,以前他經常完成重大任務後這樣看著自己,往往還會說:“小兔崽子,行,功夫還那樣。”
可這次他一句話沒說,而且轉身就走了,等著龍威把對講機給自己送到訓練場上去,“幻覺吧,現在又不是隊長一個人說了算,唉……”他黯然傷神的想著。
看見沙全才渾身溼漉漉的走了過來,他心疼的說了聲:“老沙,你受累了。”
沙全才臉上曬的幾個地方掉了肉皮,又長出了新的,熱的滿臉汗水,新生肉皮的地方有些沙的慌,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憨憨的苦笑了幾聲說:“大龍,沒事呢,兄弟們情緒還那樣,隊長找我了……”
剛才,孫遠征把沙全才叫到宿舍裡,正式向他交代了一個重要任務,還問了隊員們的情況,然後聊了好一會,告訴他轉告龍威,這個任務務必完成好。
“假想敵?噗!隊長啊,一聽這訊息,我就上火的要命,你這是傷口撒鹽,火上澆油啊,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您老人家能折磨我,要不是你是我隊長,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窗戶,把你抓出來單挑!”龍威聽了這個奇葩的任務,氣的眉毛聳動幾下,衝著宿舍樓吐了兩口吐沫發狠的說。
假想敵是過幾天迎接聯合國甄選評估中充當“敵人”、“叛軍”、“不法分子”,大的任務有維和隊員集體處置暴騷亂人群的人群扮演者,小的有隊員們抓捕扮演者,也就是說人家是正義者,放開施展拳腳,他們這些人任由兄弟們動手,心情好了打的輕點,心情不好了打上一番,你也的受著,全作給人家當練手的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