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鐵骨朵去勢不減的重重灌在了門上,那也不知道怎麼製成的門和牆壁結實異常,居然沒有崩塌,僅僅在門邊的牆體上裂了幾道大縫。
歪倒在地上的鐵骨朵喉嚨裡嗚嗚咽咽的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喉部的肌肉也已經麻木而不能正常發音了。
林輕看得很清楚,鐵骨朵身軀抖動著,眼神拼命的看向婉玉嬌的方向,他想努力再看一眼剛才還溫柔纏綿的情人,而婉玉嬌卻低頭嗚咽的哭泣著,始終沒有再看鐵骨朵一眼。
林輕心裡暗自感嘆,這鐵骨朵怕是真心愛上足能禍國的婉玉嬌了,只是紅顏禍水、造化弄人,那婉玉嬌對鐵骨朵如果真的有情有義,恐怕現在早已撲到鐵骨朵的身上了。
“鐵骨朵,念你也是條漢子,讓你死個明白,俺乃萬獸宗藍衣弟子林輕,今日殺你是受雷振生所託,從你招惹了婉玉嬌這個女人開始,就註定了今日的結果,認命吧!”
說完話,林輕上前一步,手起刀落將鐵骨朵的人頭砍了下來,原本在鐵骨朵撞牆前都已飛起的人眼血蝠又都撲了上去,吸食著鐵骨朵身上僅存的鮮血。
就這樣不明不白被砍去頭顱的鐵骨朵可謂死不瞑目,他本身修煉的體修功法名為金身訣,修為大成之後全身肌肉筋骨如同金屬澆鑄的一般刀槍不入,這種修士在近戰肉搏中素來威力強大、最是難纏,誰知竟會如此輕易的被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殺死。
煅形境界的鐵骨朵就是不穿著戰兵鬥勝鎧,他的肉身防禦力也堪比一般的上品妖獸,若是方才林輕用霸天斧抵擋攻擊,恐怕還不能如此利索地將其雙臂一削而斷。
說來這鐵骨朵碰上林輕還是倒黴,這其貌不揚的強壯少年用來對付他的兩樣東西都是正好能夠死死將他剋制之物。
人眼血蝠能夠無視一切妖獸的**防禦,直接將其咬破吸血,鐵骨朵的金身訣雖然強悍,但終歸也只是堪比上品妖獸而已,根本無法抵擋人眼血蝠的利口。
至於屠滅刃更是逆天的神兵利器,雖然不能被當做法器使用,不過無可匹敵的鋒利程度也不是鐵骨朵的雙臂能夠承受的。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腳步之聲,林輕拉開房門跳出屋去,原來是前院的幾個和尚聽見後院的響動,手持各色武器衝了過來。
這些和尚都是鐵骨朵的親信手下,駐守在這裡負責保護婉玉嬌母女,剛才突然聽到從來都是安靜無聲的後院傳來一聲悶響,這些久經沙場的馬匪馬上拿起兵器衝了過來。
林輕也不願和這些嘍囉廢話,抬手將全部人眼血蝠放出,幾十只猙獰恐怖的人眼血蝠一湧而上,那些不知死活的馬匪很快慘叫著倒在地上,竟然沒有一個能衝到林輕面前的。
不願意再逐個追殺漏網之人的林輕把手一揮,那些得了指令的人眼血蝠四下飛舞著,將整個山頂寺廟內除了婉氏母女和林輕之外的其他活人全部都吸成了人幹。
全身沾滿汙血的林輕轉過身,提著猶在滴血的屠滅刃緩慢地向著已走到門口,斜倚門框而立的婉玉嬌走了過去,他身前左右飛舞著幾十只如同剛從地獄飛出一般的人眼血蝠,映襯的林輕如同殺神降世一般!
此時的婉玉嬌已經穿好了那條白色長裙,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剛才似乎被嚇得不輕的婉玉嬌竟然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冷冷的看著林輕說道:
“你既是振生派過來的,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為什麼不向本夫人行禮?”
已走到婉玉嬌面前的林輕停了下來,雙眼漠然的看著這個女人沒有回答,如同對著一個死人一般。
以為林輕定是雷家豢養家將的婉玉嬌見擺二主母的威風不好使,臉上原本高傲威嚴的神情居然毫不生硬的轉為了悲滄之色,兩行清淚從杏眼中如同玉珠般滾落下來:
“我知道自己只是個沒有身份的外室,當不得你們的尊重,可我也養大了振生的骨血,我們母女二人落入這活該千刀萬剮的馬匪手中,我不想辦法保護好雷家女兒的清白,怎麼對得起振生?”
若是林輕今晚沒有從頭看那一出活生生的歡愛秀在先,此時恐怕已經被婉玉嬌如同真情畢露般的表演迷惑了,現在的婉玉嬌,怎麼看都是一副忍辱負重,保護女兒清白的偉大母親形象。
“從鐵骨朵進屋開始,你們倆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林輕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如同切割金屬般刺耳難聽。
婉玉嬌優美的面容瞬間呆滯了一下,卻又馬上變得似有千般無奈一般:
“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終歸是你們這些男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