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洪能說的出來了。
不管什麼事都喜歡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錯都是別人的,受害者永遠是自己。
卻不反思自己今日落到這般田地,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李洪氣血上湧,又氣又急差點兒沒有暈過去。
“王爺,莫要著急上火,先穩一穩,王妃和世子他們現在只是被囚禁了起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想想該怎麼營救他們才是。“
對於慶親王的王妃和世子被圈禁這件事,元江倒是很高興的。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沈天嬌要是不把慶親王府的人全部圈禁的話,元江還要多費一番口舌才能勸得動李洪出兵反叛呢。
想著自己的建國大夢的元江,卻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從京城出來這一路太順利了。
前無攔阻,後無追兵,順當的都不正常了。
這下子好了,根本就不用他再多說什麼,李洪就會坐不住,會主動出兵營救自己的家人的。
李洪現在除了冷靜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用冷水洗了臉,靜了靜心,開始坐下來盤算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這老婆可以不要,但是兒子卻不能不要,他如今已經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再想生兒子已經不太容易了。
況且他就算現在還能再生出兒子來,能不能把養大還是個問題呢,再說了他耗不起那個時間也不敢冒那個險。
若是沒有兒子,那他奪這個江山還有什麼用,沒有兒子繼承,那他豈不是要給別人做嫁衣裳,辛苦籌謀多年,到最後卻便宜了別人。
那他也不用等到壽終正寢了,嘔都能把自己給嘔死了。
所以哪怕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他也只能冒險出兵反叛了。
安國寺後山的小屋裡,一身素衣的長公主李朝暉,在聽完了暗衛帶來的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後,整個人都沉默不語對窗枯坐。
沈天嬌,這個鎮北侯的嫡女,果然比她想象中的更有能力也更有魄力。
以前別人都說沈天嬌這個皇后就是個擺設,明明擁有最強大的靠山,卻任由李睿拿捏,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但是她卻總覺得沈天嬌並不像別人口中所說的那樣無能,出身鎮北侯府的嫡姑娘,能幫助李睿把雲離治理的這樣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任由別人揉圓搓扁的軟弱之人呢?
如今看來她所猜想的沒有錯,這位鎮北侯府的嫡女,當今皇后娘娘沈天嬌,當初在李睿面前伏小做低,只是在韜光養晦等待時機罷了。
如今時機來了,沈天嬌便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這半年來,沈天嬌做的每一件事都甚合她的心意。
李朝暉覺得自己跟沈天嬌是同一種人,都是心懷天下,且有能有力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沈天嬌今日如此這樣,也真不枉她當初讓王雲知投石問路,花費了一番心思為沈天嬌做的那番安排。
“公主,您想什麼呢,這麼的出神?”李朝暉身邊伺候的劉華蘭,看李朝暉想事情想的出神,飯都顧不上吃了,便忍不住走到她身邊問道。
李朝暉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想,咱們可能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離開這裡?”劉華蘭的眼睛霎時間就亮了起來。
自從先帝以要為國祈福的由頭,把李朝輝送到了安國寺,如今已經整整過去十七年了,這十七年的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只有李朝暉自己知道。
“對,要離開這裡了。”李朝暉抬頭環顧著四周,她的眼神裡滿是憤恨,無奈與悲涼。
十七年了,她忍了整整十七年了,這十七年裡,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等待著離開這裡的機會,如今她終於等到了。
這十七年裡,她的日子過的比冷宮裡的那些妃嬪還不如呢,那些妃嬪除了待遇差些,吃不飽穿不暖之外,至少還有自由。
可是她呢,除了要自力更生解決溫飽以外,她還沒有一丁點兒的自由可言。
“公主,您沒事吧?”劉華蘭疑惑的看了李朝暉一眼,擔心她是不是因為想離開這裡想魔怔了。
離開這裡談何容易啊,先帝當年把李朝輝送到這裡來同時,還下了一道聖旨,讓李朝暉永世不可離開這裡。
這也意味著,有這道聖旨壓著,直到李朝輝死,她都不可能有離開這裡的機會和可能了。
隨著李朝輝一同來的,還有一大隊的侍衛,他們的職責不是為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