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如果是從他的角度進行考慮,都有著太多毫無意義的浪費,或者惡魔的血脈天生象徵著混亂的瘋狂,可是與他的接觸之中,這位侯爵閣下留在康斯坦丁印象中的處事方式,並沒有類似的感覺。
然而不論如何,這都需要一次……或者多次的試探——康斯坦丁不是勇者,他也並不介意菲尼克斯被掌控在一個惡魔手中,但是前提必須是不會對於他的行動造成妨害。
“好吧,看來你的力量也已經恢復了不少,順便幫我一個小忙如何?附加上一個驚恐術之類的法術就可以,或者你要是能加上諸如手足枯萎或者死亡凌虐的話也無妨。”複雜的局面需要考慮,不過術士也並不會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一股腦兒從儲存空間中抽出了十柄巨劍往前一推的動作和臉上的笑容,都理所當然的跟不像是在求助一般。
“唔,很不錯的造物,適合騎士使用,不過,你又在為你那些手下綢繆?還是放棄吧,他們再怎麼掙扎,也不過是脆弱的生物……我早已向你建議過,這世上再沒有比亡靈傀儡更溫順忠誠的僕人了。人類雖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強大,但也同樣最終會被掩埋在時間的洪流之中,唯有死亡,才是永恆。力量或者並非是永恆的,但永恆,絕對是這個多遠宇宙之中最為強大的力量。”
巫妖伸出一隻手掌,將造型獨特的大劍舉在手中微微掂量,但注意力似乎完全沒有集中在上面:“不過你今天註定要失望了,在這個身體之中,我的力量現在只能勉強觸及到一階的魔網,對於附魔之類的工作,暫時還是無能為力。”
“那就由你來繪製法陣,隨便挑幾個傢伙來灌注力量就好。對了,最近法師塔裡應該已經開始招收新的學徒了吧,有沒有能力稍微差一點的傢伙讓我幫忙培訓培訓……”術士自動忽略掉對方的意見——關於亡靈方面的力量,他雖然並非沒有籌備,但是也並不想要大張旗鼓,更何況,在奈落面前玩弄死亡的奧秘,跟朝天吐口水的愚行沒有太多區別。
“實話跟你說吧,因為凡爾納那傢伙需要實驗器具和材料,現在發動了整個法師塔的所有人力,正在集中全力破解前一代主人留下來的各種密匙,他幾乎恨不得把所有人變成亡靈,好讓他們能在所有時間都進行工作,如果不是我現在這個形態暫時還沒有什麼施法能力,早就已經被拉去做了勞力……說起來關於構裝的研究最近也差不多都處於停滯狀態,最近你都未必能夠見到他的面呢。”
術士微微發愣,不過這原本就沒有投入太多的期待,所以他心中倒也並不十分的失望……只是他剛要再想些什麼來從這裡勒索些好處之時,房間中央的傳送陣已經光澤四溢——就像是在故意嘲笑巫妖的幾秒前的斷言一般,一身黑袍的凡爾納從中大步踏出。
“這群混賬,這麼忙的時候,還要給我找事,如果被我抓到,我先把這幫混蛋狗頭人扔進水元素位面哈特迪爾披上斗篷跟我來那幫白痴……”
這位新晉的**師塔主一邊走,一邊噴出一連串暴怒的咒罵,他遍佈傷痕的面孔微微抽*動,配合著充溢血絲的眼睛和鳥巢一般蓬亂的灰白頭髮,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猙獰……咒罵了幾句之後,他似乎才注意到站在巫妖身邊的康斯坦丁:“嗯?你也在這裡?正好,跟我過去看看”老法師不由分說的一把扣住術士的肩膀,等到術士因為這個熟悉的模式而讓嘴角彎起一絲的苦笑,周圍的場景已經轉換到了一處陰暗殘破的廢墟。
這裡似乎是一座什麼建築的地下部分,到處散落著大小不一的石塊,蒙著邋遢的一層岩石粉末,只有那些從那些崩裂的碎片,部分平滑的表面上才可以依稀判斷出他們原本整潔的弧形結構,應該是雕鑿光潔的天頂上的一部分——那裡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邊緣極不規則洞穴,上層小房間之中的燈火搖曳,映照出下層晦暗的巨大空間。但從遺留的痕跡判斷,不超過半個沙漏之前,這裡應該還是一個整潔的空間。
傳送產生的空間波動揚起些許的氣流,將地面的岩石碎粉刮出不規則的痕跡,也讓人注意到銘刻與地面,宏大而繁複的符文與線條,康斯坦丁微微眯了眯眼睛,注意到那顯然是個相當巨大的法陣系統,遍佈整個地面幾百呎的範疇,但是此刻幾乎所有充作節點的寶石以及符文都已經被破壞殆盡,只有本影的圓心上,還有一絲些微的綠芒明滅閃動,那種魔法的性質卻讓人感覺有些熟悉。
“反傳送法陣?”術士低聲呢喃出一個混合著些許驚異的詞彙,雖然作為一個速成的戰鬥施法者,他的魔法知識相較於學院派的法師相差不止一星半點,但是為了研究構裝,對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