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是一處地理奇異的天然溝壑,夏季時上游洪水侵下都會流入雙叉峰環拱的雙叉溝,這裡的地勢要高過新市平均地平線7…13米,十多年前營建的青合浦水庫如今的蓄水量已經超過了3億多立方米……
站在能眺望水庫的高丘荒草地上,圓形的鏡面水庫在溫和的日光下閃閃發光,寒冷冬日裡的太陽,在中午的時候也只能讓人感覺到它淡淡的溫和,水庫表面的凍冰至少有1尺多厚,雖然這個厚度足以負載人體的重量,但還是很少有人在這裡玩溜冰,聽青合浦鄉的人們說,每年水庫都會淹死人,94年的時候一夏天就淹死8個人,提起這個地方,不少人都會腿抽筋心打顫。
鐵兵和戎戒兩個人站在車旁,靜悄悄的守候著,不時遊目觀察四周的一切,悽蒼枯乾凹凸不平的荒蕪野地裡,不時有野兔掠跑,雙叉溝下游是升騰起一片裊裊炊煙的青合浦村,磚瓦房、土坯房、窯洞等參插不齊的建築物稀稀拉拉的分佈在半公里方圓內的土地上,遠遠望去頗具古樸鄉土的原形。
目光順著雙叉溝往下挪,青合浦村在河溝邊上,雖然水庫距裡下面村子有兩三里遠,只怕水也是瞬間即至的,馬王莊那一幕,已經很心驚肉跳了,應該不會在青合浦再上演了吧,項雪梅這樣想。
凌寒卻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仔細觀察地形,不時的這邊走幾步,那邊移幾步,還一根一根的掏出來抽菸,最後乾脆步行著上水庫近處去。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得出更詳細地結論,從水庫延伸出來壩堤一直修到了青合浦村南邊的南山溝,最終匯在一起。這條南山溝就是龍田鄉延伸下來的那條,洪水或庫水都會經此流入新市地環城新江大河中去,然後南北分流繞城而過、一路東去……
不過站在這裡看,壩堤的工程是很簡陋的,水庫一但洩洪的話。難免要從護堤溢到外面去。
項雪梅就跟在凌寒屁股後面走,見他一付認真的樣子。也頗為無奈,新縣兩個最有權地人現在成了光桿司令,虧他還有心思在這裝模做樣,不過就他這付執著勁讓項雪梅很是感動。
“梅姐,我心裡有強烈不祥之感。越是接近這水庫就越能感覺到它的那股怨氣,”凌寒深沉地目光似要剌透堅冰鑽到裡面去看看究竟。聽他這麼一說,項雪梅沒來由的心裡一緊,荒山上寒風習習,枯草沙沙鳴響,近處的兩座山峰象兩隻蹲盤的巨獸,猙獰而又冷森,這一刻她還真有點發毛了。
“你少危言聳聽吧,害的我還不夠慘嗎?”項雪梅冷冰冰地,一付吃你肉都不解恨的模樣。
“梅姐,這個大鏡面下蓄存著3億多立方米地水。真的不敢想象它洶湧而下時的可怕景象。萬一有事想開閘洩洪都辦不到,閘門外的冰凍也都有一米多厚了。這閘門只怕回暖後才升的起來吧。”
“怎麼會這樣?難道所有的水庫都是這樣的嗎?”項雪梅眼神內充滿了迷惑。
“當然不是,水庫都有人日常護理的,天氣再冷也不會凍住洩洪閘門的,在南方更沒有這樣的擔心,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南方地水庫會結冰地?北方四季氣候明顯,冬日寒冷肯定要結冰,沒人護理凍了也正常,呵,不過誰又允許咱們倆洩洪來著?難道要炸壩嗎?現在這裡可是有武警守衛的。”
項雪梅蹙了蹙眉,“青合浦水庫不是地勢太高地話也沒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吧?”
“水庫危機中不是寫的清楚嗎?幾方面的原因,除開自然隱患是哪座水庫也避免不了的,咱們這座水庫卻多了其它原因,主要就是新江市處於水庫下游,兩下調換位置的話就沒什麼大關係了,另外是在這種情況下蓄水量又太大,控制在5…6千萬立方米左右也不會造成嚇人的後果吧”
最後還是項雪梅嘆了口氣,“新江方面的事,我和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指手劃腳了……”雖然她心裡也對省委就此事的態度保留著意見,但也知道一二再,再而三的咬住這個事是犯了禁忌。“暫時的吧,我看新江縣暫時是離不了雪梅書記和凌副主任的,咱們進青合浦村看看去?”
這兩天仝振雲才有了真正掌握新縣大權的那種感覺,從來了新江縣就一直沒卸掉被項雪梅壓制的感覺,胸中總是鬱結難舒,雖然在幾次常委縣上表現還可以,但遠遠沒有一手掌控的那種舒爽。
他是新權在握躊躇滿志,沒想到顧興國蹦出來為項、凌說話,還發表了一篇反響極大的文章,雖然稿子的審定最終也經過了自已的首肯,但當時真沒想到會這麼有市場,主要是自已沒細看原稿,李樹生這個分管意識形態的宣傳部長說顧書記也是項系啊,這文章發出去咱們就藉口動他了。
市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