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並不會多想。
好地方!我知道太陰的用意了。
舌頭驟然收回,“蛇宮的水不依賴於這些湖,不需要用這水澆花洗澡,平常不會來這岸邊取水,唯獨游水的,還只會在水草的掩映下暢遊。斬妖鏈在的地方,無形中會有壓迫感,蛇民也會不自覺地不接近。”我喘了口氣,“就連魚也不會往這裡遊,我說的對不對?”
兩個老道士不約而同的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也,拿到它吧,你可以解除它身上的封印。”
我褪下蛇墜,往水面上一拋,它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白光,向四周發散著,“去,帶它上來!”
蛇墜像離弦的箭,落入了像魚擺水一樣波紋的湖裡,“它們相伴多時,是好搭檔。”我說著,便看見一個閃著拳頭大小的光的蛇墜,帶著一條像蛇一樣擺著身子的斬妖鏈。它們的全身都包裹著光,由內而外,光束有半寸長。
“過來。”斬妖鏈被蛇墜帶到我的頭頂上方,徐徐降落,躺入了我的手心,光芒漸漸消失了,“怎麼解除封印?”事實上,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斬妖鏈就由艱難地顫動變成了歡呼雀躍般地起舞。
它從我的手心溜出去,繞著我騰空轉了幾圈,看不到表情,也竟然能覺察到它開心的樣子,一會兒圍上我的脖子,一會兒圍上我的腰,最後滿足地纏繞上了我的胳膊,消停了。
我笑的不能自已,就連兩個老道士也覺得新奇,“斬妖鏈真乃神物啊,第一次見到這個通人性的寶器,不知能否借我一用?”裴爺爺說。
“哎~這種神器要借也不借給你這個心術不正的啊。”趙爺爺的話音一轉,諂媚地說:“我也想研究一下。”
老頑童也是成雙成對出現的嗎?蛇精病啊,我將蛇墜戴好,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白眼,“多謝你們的指點,我們移步私密地點,討論下接下來該怎麼幫我的問題了。
這私密的地方就是黑色花園,不過不在我父王母后待的地方。
趙爺爺睜大了眼睛,“真的變化了?要不,再戳點血讓我瞧瞧?”
“親測有效,就不再驗證了。”我這手都傷痕累累了,有沒有點人性啊,讓濃墨看見新傷口又該懷疑了。
裴爺爺惆悵了一小會兒,“這幫忙,我內心挺煎熬的說實話。”
“說什麼呢。”趙爺爺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眼皮耷拉下的眼睛有些躲閃,面露愁色,“這是丫頭的心願,丫頭找我們幫忙,是信任,別帶個人情緒,你不還覬覦過她的命嗎?怎麼現在心疼了?”他雖然話語譏諷,臉上卻無半點嘲意,這話並不是有心的。
人和人的關係甚為微妙,就如同我和夏重彩一樣,我曾經恨死她了,她的死,我也難過。
裴爺爺以前是和我有過不快,甚至是生命上的博弈,如今也會因為我即將死去而難過。
“這沒什麼。”我的聲音有點低沉黯啞,這是情緒上的反應,故作輕鬆地說:“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的父王母后還不是同意了,若是真為我好,就按照你們心裡認為的正確的路走。”
我們三個人愣了有一會兒,都沒說話,商量死刑的事,的確不大容易過心理這一關。
我朝空中吹著氣,將一個快要落到我身上的葉子吹走了。“我需要你們在場,當天。”我終於找到了可以開口的地方。
趙爺爺擺弄著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濃墨也有個相似的,我見過他用那個捉鬼,捉妖。
他的嘴唇有些乾癟,和家奶一樣,眼神雖然不那麼溫暖,也並不陌生,趙爺爺撥動著上面的指標,“一定不止我們,這樣的盛況,妖界道界都沒見過,場面可以控制得了嗎?”
裴爺爺遞給了他一個資訊滯後的鄙視眼神,“這你就不知道了,除了邀請,道界去不了,這是屬於妖界的功勞。”
“這樣我們的位置必須要靠近中心。”趙爺爺又撥動了下羅盤,羅盤指向了我的方向,他樂在其中。
“你們倆是特邀嘉賓。”在處決現場,有道士坐鎮不會引起妖界的懷疑,“濃墨在處決太陰的時候,我們就這樣……”
大概有一個小時,該說的都說了,我鬆了一口氣,像是從身上卸下了很重的擔子,不是他倆的話,這些壓力都要我自己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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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濃墨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他是透支了身體的所有能量才會睡了那麼久。
斑點審訊蛇閩的結果我很滿意,九尾狐作證蛇閩拿陪他一夜來交換俊案子的平安,他還在談話中迫不及待地暴露了誣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