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就走了,可是他身上的書包卻不見了。”
我看了濃墨一眼,濃墨開口了,“思源,你二叔以前是做什麼的?你介意跟我們說說嗎?”
思源和我們一起坐下來了,“我二叔年輕的時候有段時間很想學道法。”
濃墨若有所思,“哦?還是同道中人?”
思源搖了搖頭道:“當時,有一個很出名的道士,個子高的離奇,非常年輕,但是比那些老道都要有名望,他住在白龍山,二叔就去那裡求學,可是,那個道士不願意接受他,說他命中有虛道,不能再學相關的東西,否則可能會遭奸人利用,然後入魔道。”
“濃墨,白龍山不是老道修道的山嗎?”還桃花滿山來著,裴豐的爺爺還提過我的龍墜裡有股桃花的味道。
“的確是,思源,你可知道那個道士姓什麼名什麼?”濃墨皺眉。
“這我不知道,但是我二叔說當時他去求道的時候,那個道士已經收了一個徒弟,而且那個徒弟比道士年紀還要大,他喚那徒弟為老高。”思源艱難地回憶著,“我二叔耿耿於懷,說他收一個年紀偏大的都不收他,於是第二年又是登門拜師,可想而知,我二叔還是被拒絕。沒想到,幾年之後,那個老道居然找到我二叔家來了,送給了他一本書,感謝他對道法的執著並囑咐他不要從道,我二叔隨之也就釋然了,可是第二年那個道士就圓寂了。”
“老頭的師傅!”我瞪大眼睛瞧著濃墨,“想不到你的師祖還和思源的二叔有淵源!老頭跟你說過他的師傅嗎?”
濃墨的臉上就寫著他也不知道,也是,那都是隔了一代的事了,老頭又不是專門講故事的,說這個給濃墨聽幹嘛,顯示他自己傷春悲秋多愁善感嗎?
濃墨頓了頓,又問思源,“你二叔有跟你說過那本書的內容嗎?”
思源搖了搖頭道:“沒說過,他很寶貴那本書,說是那本書讓他看開了很多東西,他要感謝那個道士,可惜今生是無緣做師徒了,我二叔祈禱來世若還能相遇還要拜他為師。”
“來世,人家也不一定還是道士啊,這願望恐怕是不能實現了。”我對此唏噓不已,人生無常啊,造化弄人啊,我不也是嘛!好好的投胎多好,非要惹上這麼悲催的人生。嘎?對了!
“虛道是什麼?”思源二叔也算是特殊體質?
“在道上有很多分類,虛道、實道和中道是對先天與道的緣分的分類,中道就是一般人,和道可以有緣也可無緣,有實道的人就是先天與道有緣,是學道的最佳人選,而虛道,和道也是有緣的,在學道的路上暢通無阻,但是,這種人前世有孽障未消這世若學道很容易入奸邪之路,要等這世的業障消掉才能夠擁有實道,所以道士在收徒的時候,先要對一個人進行評估,光有道緣是不行的,要有實道,中道也是可以的,但無道骨,花費時間要更長一點。”濃墨耐心地跟我分析了一下,麻雀個爪爪!原來收個徒弟都要這麼麻煩!我念頭一轉,那這麼說……濃墨也是實道咯?不然怎麼那麼小就被老頭看中了。
“我冒昧問一句,那本書現在還在這裡嗎?”濃墨問。
“唉,不在了,要不是你們跟我提到我二叔的事情,我也沒注意這些,現在經你們一提醒,我猜,那塊缺少的床板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們不是普通人,這對你們來說,是線索嗎?那裴豐哥是什麼人?”思源很再次展示了他的聰明才智,他沒有人去培養,這麼荒廢著人生,真是可惜了,濃墨在法律上並不是舅舅舅媽的養子,只是在名義上是寄養罷了,他也說過,他的父母都還在,如果他將來回去了,舅舅定然很失落,再者,舅媽對我有不良企圖,對舅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這麼多年沒有兒子,我完全有理由懷疑是她故意不願意去生,留下羈絆,舅媽要是狠心離開了舅舅,舅舅也就是孤獨一人,無兒無女無妻子,如果思源肯被舅舅真正收養,那麼他也就有一個完整的家,舅舅也是,有機會,我真想提提看,唔,先徵求家奶的意見好了,家奶認為這個想法可以的話,我再問問思源的意見,啊,我好像跑偏了,我拍拍臉,回來回來。
“我本來覺得阿璇沒有頭腦,待誰都是真心的,現在我覺得,她這次腦子還有點管用,你這個弟弟值得人。好了,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們該回去了。”我沒有頭腦?我戳戳腦袋,我成績不差啊,不過後面的話我喜歡嘿嘿。
“璇姐,濃墨哥,你們等等,綠兒我還是找不到,你們能幫幫忙嗎?”思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綠兒我會去找的,遲早會回到你身邊,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