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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配模樣。這紅衣姑娘應該是本神君,但是這霜衣的公子是……看到這一幅扇面的我有些混沌,偏偏看著這高杳絕世的背影,想不起他的面龐,但是心裡卻不自意泛起甜頭。

只見本神君停了筆,泡了一壺花茶,飲了幾口,待那扇面上的畫被風吹乾,又樂顛顛兒跑過來,在扇子背面著了淡墨落下淺淺一行行書——

之子于歸,十里鋪妝。君子常訣,只為我待。

做完這些,本神君瞧著有些喜不自勝了。

不過隔日,天上的予祁太子便來我這裡取扇子了。我看見自己遞上兩把扇子,一把是那長安玉摺扇,另一把便是十分普通的一把。

本神君指著那畫著紫菀花的一把扇子,又遞上一片紅箋,道:“這把扇子是為天庭一個朋友所畫,名諱我已寫在這紅箋上,還勞煩予祁殿下幫我轉交。”

予祁客氣道了一聲謝,便執了兩把扇子,踏上雲頭,回了天上。

予祁走了之後,本神君提了裙子歡快地跑進書房,心花怒放地拿起沾了堇色水彩的筆,在黃曆上圈了“八月十六”這個日子,略一停頓後,又在這個日子下隨手畫上了一朵紫菀花。

接下來是甜蜜的期盼,本神君常常端著一杯花茶,興致勃勃地望著黃曆上圈出的日子,一看便是一下午,掌中的花茶涼透了。

終於到了這一天,本神君穿了同當初那把扇面裡一樣的紅色裙子,飛上雲頭往西面的大梵音殿奔去,我以為那時候的我是要去看望師父,卻沒料到竟然在大梵音殿以南的紫菀花海之中落了腳。說來也巧,那裡已早早等了一位姑娘,穿著妃色的裙子,同本神君這個裙子的顏色有一些像。

我恍惚一陣,不知所措。卻見那妃色裙子的姑娘捏著一把摺扇朝我款款走來,步履生姿,儀態妙曼,可是開口說的話卻讓我不大歡喜。

“你當真以為他喜歡你不成?我今日便是受了他的託付來給你回個信兒,他也確實決絕的很,本郡主都有些不忍心了,”她將手中的扇子遞給我,語音裡是濃濃的笑,“喏,你自己開啟看罷。”

可不知為何,我偏偏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接過扇子,霍然展開,“無緣”兩個大字端居扇中,模糊的一記印章,著了印泥的血紅色。那“無緣”二字,確實清清楚楚,一撇一捺,若利刀鋒刃,一片一片刮在我心裡,疼得呼吸不得。

但本神君仍是不大死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把扇子當真是他要交給我的?”

妃色群紗隨風揚起,那曼妙的身段熟悉至斯,卻如何也辨不清她的面容,只是那歡愉暢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章印你認不得也就算了,可這上面的字跡,你當該曉得是誰罷。他的信物,怎麼會錯。”

我並不曉得那時候的本神君在為誰難過,卻隱隱覺得可能是失戀了罷。

但我確實不記得自己除了孟澤、除了之後的天尊大人,還曾經這樣上心地喜歡過誰。

那姑娘抬起衣袖,拂過清風,轉身之際,又湊近幾分,笑道:“聽我一句勸,還是早早放手的好。你怕是不曉得,他拿你畫給他的扇面給我看的時候,指著那一句‘之子于歸,十里鋪妝。君子常訣,只為我待’笑得前仰後合,說,這丫頭也是大膽的很,竟然還盼著我有一天去娶她。所以,良玉,你看上的那個神仙,他對你沒有半分情誼,他對旁人疏冷常訣,對你也一樣的。”

那姑娘終於遠去,本神君手中依然握著那把“無緣”摺扇,平靜地立在十里紫菀花中,直到黃昏至,直到滿月上,直到黎明拂曉,霧水沾溼了頭髮,也沒挪動半分地方。

111君子常訣,只為我待

醒來時候,窗外已經夜色沉沉,清微宮的宮燈也盡數點起。

我覺得眼中有些冰涼,抬手一抹,抹下來一把水霧,不禁想起來夢中本神君追了個人卻被拒絕的那一場,不由黯然心傷,正欲想一想那個神仙是誰,忽覺腰間一緊,身子順勢往身後貼去,光滑卻微燙的觸感從脊背傳來,我望著自己未著衣衫的身子惶一愣神,便騰然想起身後那微燙的觸感是誰傳來的,臉皮反映地十分及時,唰的一下燒起來。

他胳膊從背後緊緊箍住我的腰,下巴湊上來抵在我的肩窩,聲音略有些沙啞低沉,呼吸盡數落在我的耳中,我便頗不爭氣地渾身又是一麻一抖。

“醒了,嗯?”

音尾上揚的那個“嗯”字,帶了說不出的細緻溫柔,宛若一個溫柔蠱,本神君不自意便沉浸入其中,隔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他的唇輕輕在我耳垂上觸了觸,“夢到了什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