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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路時,從脖子里拉出一根細麻繩繫著的竹哨隔一段路就吹上幾聲。謝妙容細聽,覺得這哨聲是分長短的,有點兒類似於後世的密碼電報。

眼前一直都是密林,這些樹木無論是從粗細,高度都相差無幾,要不是農十一在前面引路,謝妙容覺得他們這一行人一定會迷路。

林中靜寂,只聽得到他們一行人的腳步聲,腳踩在林間落葉上的細微的啪嚓聲。

謝妙容莫名感覺在林中的樹上似乎有一雙雙眼睛在看著他們,那種被暗中注視的感覺,令人緊張,無法放鬆。

就在農十一帶著謝妙容等人深入所謂的“哨樹”形成的林子一段路後,就在眾人拐個彎,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時,忽地從眾人頭頂落下來幾個人,他們就像是靈活的猿猴一樣拉著林間的藤蔓從樹上蕩下來,一下子落到了眾人前面十幾步遠的地方。

其中有一人開口說話了,是對著農十一說的,看那面部表情似乎是在質問農十一什麼。

農十一把背上背的虎皮還有手裡拎的那個染血的包袱往地上一扔,然後嘰裡呱啦的對那個人說話。

謝妙容仔細地觀察著前面的那幾個龍溪土人,只見他們全部是短髮,可能是沒有專業理髮師的原因,只是頭髮長了,隨便拿刀給割斷,所以他們的頭髮短得很有性格,有像刺蝟頭的,也有像學生頭的,還有寸頭的。他們的膚色比較黑,牙齒比較白,穿著對襟的麻衣,褲子只到膝蓋,在他們的額頭,耳後,以及手臂上都有刺青。跟農十一的相同,刺青是一隻帶爪的蛟龍形象。說是蛟龍,其實跟這邊龍溪河裡出沒的鱷魚比較象。

在出發來龍溪之前,賀牛曾經跟謝妙容說起過龍溪土人的圖騰崇拜,其中一種就是龍,只不過他們的龍的形象比較寫實,那就是鱷魚的形象。

謝妙容那個時候聽了,就也去翻了翻記載有蛟龍的書籍,她發現其實在吳越地區,一直是把河裡的鱷魚當成龍的。跟北方地區把好幾種動物組合在一起畫出龍形象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漢人的龍是在天上飛的,而吳越那些土人心中的龍是在水裡遊的。

總之,攔住他們一行人的農洞人完全符合賀牛跟她介紹的龍溪土人的形象,他們身材不高,看起來非常的靈活,在他們身上都揹著弓箭,腰間斜插在衣袋上的是短刀。因為現在是夏季,所以他們都是光著腳,看他們的腳板似乎都比較大,這也和他們的攀爬能力相關。

就在農十一把虎皮,還有那個裝了他父親骨骸的染血的布包扔到地上,接著又嘰裡呱啦一通說後,他的聲音變得哽咽了,接著他轉身又指著謝妙容等一行人說了幾句話後。謝妙容等人看到,原先那幾個從樹上落下來攔住他們的農洞土人那充滿戒備的神情立即就消散了。相反,取代那戒備的神情的是對謝妙容等人表露了善意的笑。如果那是笑的話。反正這種善意的笑一閃而逝,接著那個問農十一話的農洞男子拍了拍農十一的肩膀,然後對身後的人一揮手,接著幾個人就重新快速的拉著那幾根藤蔓盪到了樹上,如同靈巧的猿猴一樣,幾下就爬上了樹,消失在由茂密的樹葉形成的樹冠之中。

農十一見他們走了,這才把地上的虎皮還有裝著他父親骨骸的包袱拎起來,然後轉身對賀牛說了句什麼。

賀牛聽了就對謝妙容說:“娘子,農十一讓我們跟他進寨子,方才那些人是他們農洞的哨兵,剛才盤問了他幾句,問他帶的是些什麼人到了農洞。農十一對他們說,我們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我們把他從虎窩裡救出來,還有就是他阿父被老虎吃了,就剩下那個包袱裡的骨頭了。然後那個領頭的哨兵安慰了他幾句,接著離開,意思就是放行了,讓我們進寨。”

“好,我們走。”謝妙容點頭,接著他讓周坦和阿石過來,在他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周坦和阿石聽了,就各自去招呼人拉上馬進寨。

接下來的路就很好走了,他們沿著石梯往上,走到半坡,謝妙容等人就看到一座寨門出現在他們眼前。

寨門上雕刻著一隻甩尾的鱷魚,似乎要撲人一樣,寨子門大開,在寨子們兩邊有兩座竹樓,竹樓起碼有七八米高,在竹樓上各站著兩個手拿弓箭的土人,而在寨門兩邊則是有手持鋒利的竹矛的土人。

謝妙容想,這應該就是農洞人計程車兵吧。

在進寨子之前,有個腰間挎著把長刀的中年土人上前來攔住了農十一,對他說了幾句話。

農十一聽了,就回轉身對賀牛說話。

賀牛聽完便跑到周坦面前,要他拿出半斤鹽來。周坦看了眼那個腰間挎著長刀的農洞土人,也沒多說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