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薄涼唇畔的暗影深邃,他的目光穿過古緋,直接落在逍遙王身上。“還是,連這等玩寵,你也有興致?”
“呵,”他抬手掩住上翹的嘴角,狹長的鳳眼之中有惡劣的點光,眉目邪佞閃現,只那麼一瞬又很快消泯,“莫不是鑾駕裡頭的第一美人你已經膩了?那正當好可以互換……”
剩下的話沒直白的說完,可古緋哪裡不知尤湖想要說什麼。
她心起憤怒,不想去理清到底是為何,只知這刻任人魚肉的滋味甚是不美,她有心回擊兩句,可也知這時她還是不說話為好。
這一沉默,她瞧著尤湖那副陌生的神色,微微低頭,心裡是止不住的冷笑。
世間人,皆是如此,有利便可圖,無利便任人宰割,興許連有的溫情暖意,都是幻滅一場。
逍遙王傾身,他鼻尖蹭著古緋小巧如貝的耳垂,一邊還看著尤湖,然後輕笑了聲,“互換?不,本王有個更好的法子。”
尤湖眉梢一挑。
“本王側妃之位懸而未決,這既是你的玩寵,本王便一起娶為側妃,興許,你還能親眼瞧瞧本王與兩位側妃的洞房花燭夜,”逍遙王一說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他手下一用力強迫古緋轉頭看著他,“他與本王皮相一般無二,你可分得清誰才是夫君?”
胸腔之中的憤怒猶如熊熊焰火,然而古緋面目平靜,像是所有的怒火都被包裹在了堅冰之中,能見跳躍可不聞灼熱的溫度。
她杏眼彎如新月,眼瞳之中鋪陳浮冰碎雪,一眨之間,就簌簌而起冰寒,“夫君?不,民女會和他苟合到一塊,然後取了王爺的性命去,皮相一樣,便神不知鬼不覺,世間,只剩一個逍遙王。”
下頜一陣痛,卻是逍遙王不自覺掐了下去,他撇頭看向尤湖,“你的玩寵果真好的很。”
嘴角上揚一絲弧度,亦只有尤湖知曉古緋那話,說的是大實話,若真到那地步,她還真敢那麼幹,不過——
和他苟合?
這當,面對逍遙王,他居然分神想了下那場景,頓覺,好像也不錯。
血緣最是親近的雙生子,即便尤湖那點很小的變化,亦沒能逃過逍遙王的眼,他心頭戾氣稍緩了那麼瞬,放開古緋直起身來,一捻胸口髮絲,就道,“你養了兩年的玩寵,若真有那等本事,這次摘的貢墨冠首,本王將之賞於你也無妨,總歸,指不定她根本分不清你我之別。”
說到最後,他還不忘挑釁惡心人一把。
見尤湖眸底起了厲色,他才舒心地踏進鑾駕之中,朝外喚道,“來人,回府。”
尤湖意味深長地看了古緋一眼,腳步一轉,就藏身於大樹之後,苦媽衝進來,眼見古緋沒異常,才鬆了口氣。
逍遙王如來時般走了,臨走之際,他還多看了那斷刀男子一眼,沒提要交由刑部的事,古緋也樂的不說。
莊子,自然是不能再呆下去的,古緋吩咐尤二將一些痕跡清除了,押著那斷刀男子,一行人悄悄地回了烏衣巷,她也沒說見過尤湖的事。
吩咐苦媽和尤二將人丟進柴房,用繩索捆起來,先行輪流看守著,她一進房門,門還沒關上,就被人矇住了雙眼——
ps:
阿姽:本該下午14點就能更新出來的,結果,起點後臺抽的要死。另,謝謝0105 ;童鞋的粉紅吖,當然昨天丟了粉紅的童鞋阿姽也同樣感謝。
201 將心肺都掏給姑娘
乾燥的掌心,帶著厚實的暖意,睫毛掃過,能感覺到指腹的溫度。
“姑娘……”
熟悉的低沉聲線像枕邊呢喃,古緋本想掙扎的動作一滯,她身子放鬆下來,正想說什麼,就感覺到背後一帶男子氣息的懷抱壓了下來,冷硬下頜擱在她肩,顯得一沉。
“讓姑娘委屈了,小生實感不安。”嘀咕從腹發生的耳語,悄悄地蔓延過古緋的耳垂,噴灑出的熱氣,讓她動也不動,只怕一偏頭,就碰觸到不該碰的。
“你……”古緋開口,然這一字音,被嘴角微涼的溼潤觸感打斷。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只有那麼一瞬,輕若風,在她想確認之時,又很快退開,“姑娘別動,讓小生靠一會。”
古緋睜著眼,可視野之中一片黑暗,每眨一下眼睛,只能感受到覆在她眼眸那隻大掌指腹的熱度,像是焰火,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暖意,什麼都看不見的情形下,她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肩膀正在低語的人身上。
她第一次才注意到原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