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太過詳細,古緋反而生出不真實感來,她動了動身子,調整姿勢。頓覺尤湖那隻手力道剛剛好,在後頸肩膀處揉按的煞是舒服,“訊息來源可靠?”
尤湖低頭瞧著手下白皙的脖頸,能見依稀的背脊骨頭,入手滑膩柔軟。他鳳眼眯了眯,嘴裡回答道,“可靠,小生花銀子買通了一個倉庫小管事。”
如此,古緋屈指敲了敲扶手,“那麼,便動手吧,我要五十枚墨丸,一枚不剩。”
聞言,尤湖動作一頓,他收回手,站到古緋正面,在她目光注視下,拱手正色道,“遵姑娘的命令。”
是夜,晚膳之後,古緋目送尤湖離開,今個晚上正是動手好時機。
苦媽陪在古緋身邊,本來這種事她想請命親自前往,尤湖是使銀子找了幾個好手,可誰能保證這其中沒有二心的,是以她半點不放心。
哪想,她還沒開口,古緋就先出聲將她給拒絕了,並言,“以後這種事,使銀子能解決,苦媽你都不用出手。”
苦媽一怔,默默記下古緋的話,沒再多說什麼。
古緋翻了翻手上的《花氏香譜》,漫不經心的一行一行看下去,這本冊子,她已經看了不下三遍了,可還是每看一次,便體悟多一次。
她想製毒墨,首先一點,便是這毒墨能散發芬芳的香味,這毒才能有散發出來的條件,然後和一些特定的東西相遇,便可成毒。
如若不然,一枚毒墨,一有味道便成毒,那誰敢用,她想的還更深一點,毒墨的調製出來,是隻針對某個人,而不是所有的人,那麼毒墨的配方便是根本就沒固定的,隨時隨地都可能在變化,每兩枚毒墨那也是不一樣的。
可這會,她盯著面前的書頁好半天都沒再往後翻。
苦媽想油燈挪近,拿起銀小剪挑了挑燈芯,輕聲道,“姑娘可是在擔心尤湖公子?”
古緋皺眉,她瞧了苦媽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苦媽剪掉多餘的燈芯,才笑著回道,“姑娘莫擔心,尤湖公子是飽讀詩書的書生,他自然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
古緋搖頭,她乾脆將冊子合上,“不是,今晚上,我一直有心驚肉跳的感覺,總覺尤湖的訊息來的太快,彷彿專門是在等著我們去打聽的一樣,這其中說不好。”
苦媽拿過一邊的線簍,翻撿出沒做完的針線活,手下不閒著,“姑娘你多想了,沒事的,尤湖公子是個拎的清的,自來青墨院,他做的哪件事不是都順順利利的。”
說完,苦媽語氣頓了小,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老奴去接應?”
“不用,”古緋半點都沒考慮的就打斷,她人往後靠,伸手揉揉眉心,“希望是我想……”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倏起大風,呼啦著吹嘯而過,房間裡燈影劇烈的跳動,苦媽正想起身去拿燈罩子,就在這時,古緋的房間門,被嘭的開啟了……
文人長衫染血的尤湖出現在門口,他臉色有白,唇微張。在喘氣。
古緋一驚,一眼之下她便知自己的擔心成真了。
“公子!”苦媽驚呼了聲,她一個箭步上前,“你受傷了?”
言語之中。是非常濃烈的急切和擔憂。
尤湖只看著古緋,鳳眼晶亮,他搖頭道,“沒有,不是小生的血,是那些拿了我的銀子的亡命之徒的。”
他說著,緩緩走到古緋面前,一字一句的開口,“姑娘,小生失算了。計劃失敗,請姑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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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尤湖動作一頓,他收回手,站到古緋正面。在她目光注視下,拱手正色道,“遵姑娘的命令。”
是夜,晚膳之後,古緋目送尤湖離開,今個晚上正是動手好時機。
苦媽陪在古緋身邊,本來這種事她想請命親自前往。尤湖是使銀子找了幾個好手,可誰能保證這其中沒有二心的,是以她半點不放心。
哪想,她還沒開口,古緋就先出聲將她給拒絕了,並言。“以後這種事,使銀子能解決,苦媽你都不用出手。”
苦媽一怔,默默記下古緋的話,沒再多說什麼。
古緋翻了翻手上的《花氏香譜》。漫不經心的一行一行看下去,這本冊子,她已經看了不下三遍了,可還是每看一次,便體悟多一次。
她想製毒墨,首先一點,便是這毒墨能散發芬芳的香味,這毒才能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