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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

這請柬紙張普通,上面寫的也盡是尋常套話,實在看不出來寶玉為何會對此柬青眼有加。但是這管家隨後便恍然明白過來,這隻因他看到末了的落款處赫然寫著“載灃”二字。

載灃此人乃是寶玉初入京時在宴會交際上所結識的,此人也是如寶釵之兄薛幡那般典型的酒色之徒,前段時間寶玉邀他在***場中廝混,幾乎是每邀必到,兩人親密無間幾若兄弟。只是這廝自從一得知寶玉出事之後,便人影全無。顯然眼下見寶玉得勢,便又要趨炎附勢。

——世間此等酒肉朋友甚多,對於這位仁兄之前的冷漠,寶玉卻著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而此人之父載德素來謹慎,潔身自好,從不加入到朝廷中的黨爭中去——載灃此時送來這張請柬,倒解決了寶玉眼前的這個大尷尬局面。

寶玉將杯中的燕窩粥一飲而盡,拿兩根指頭拈了那張請柬,施施然的行出門去,末了回頭來懶洋洋的拋下一句話:

“一會兒去給送請柬來的各家都遞張道謝的片子去,說我趕赴知交載灃兄弟的飯局,各位的盛情只得心領了。”

載灃請柬上標註的設宴之處卻甚是偏僻,眼見得馬車按照請柬上所標的地址,斜刺裡駛出城已有十里之遙,一路上只見樹木綻放新芽,昨夜裡才被新雨洗過的田地裡蔥綠一片,一條大道直通向極遙闊的明淨天邊,當真有胸懷盡展的暢快感受。

車繞入旁邊的一條岔路中,順了一條清清的小河繼續前行。河床上生滿了碧綠的水草,在略冒著白氣的水中溫柔的隨波逐流著。這馬車乃是寶玉在街上臨時尋的,車伕姓趙,五十上下,滿面都是被生活鐫刻的風霜痕跡,人卻頗為樂觀健談,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