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整個大翻身。
原來的付澤,是個貪婪無恥又忘恩負義的人,有一點小聰明,資質還不錯,僅止於此。可她後來看到的付尚清,雖然冷漠絕情,卻看不到擺在明面上的貪婪無恥。兩者都是小人,但境界相差何其大。一個連陸家孤老都要騙,一個連九瑤宮這麼大的攤子都能耐住性子。
陸明舒確實對他的秘密很感興趣,但再感興趣,也不能任他牽著鼻子走。
光芒再現,逼向付尚清。
他身影一閃,躲過了這次攻擊:“當真一點餘地也不留嗎?”
陸明舒不為所動:“你既然關注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我這人脾氣就是這麼臭嗎?”
付尚清怎會不知?只是之前,他多少有點高高在上的心態,以為可以壓制她的。
“陸明舒,你這樣做沒什麼好處。以前,是你實力不夠,真正強的人,不屑和你計較。以後如此行事,吃虧的只是你自己。”
陸明舒嗤道:“怎麼,現在當自己是我爹來教我了?和我說這種話的,你不是第一個,想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神識攻擊壓迫而來,付尚清終於不能泰然處之。
是他把她的意識關起來沒錯,但這裡是陸明舒的意識空間,他是外來者,本身就被排斥,何況她還懂得神識攻擊。
幾次下來,付尚清身影越發模煳。
他道:“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呢?今天不和我談,早晚還得去尋我。”
陸明舒淡淡一笑:“需要什麼意義嗎?一句話,我不喜歡別人威脅!”
又是一道光芒飛出,將付尚清斬斷。這一次他的身影沒能聚攏,慢慢消散了。
他完全消散的一瞬間,無形的牢籠,彷彿也破開了。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明,陸明舒用力一掙,睜開眼。
謝星沉正抱著她發呆。
在她昏迷的時間裡,他又試了幾個方法,剛剛煎的藥給她服下去了,還在等效果。
如果真的沒效果,那他就要考慮回七真觀了。
回七真觀的後果有多嚴重,他知道。現在七真觀放任他,不過是大家假裝沒這回事。如果他回去,這事就擺在明面上,沒法逃避了。
但,她若不醒,他就算在外面自由自在,又有什麼意義?
懷裡抱著的人動了一下,他回神,看到陸明舒緩緩睜開眼,一下子大喜:“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說著,伸手摸她的頭。
陸明舒臉色蒼白,對他扯了一下嘴角:“你的手……”
“什麼?”
“……放哪!”齒縫間擠出來兩個字。
謝星沉莫名其妙:“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熱……”
“我說另一隻!”
低頭一看,另一隻手抱著她,正好橫過胸口,位置……咳,有點微妙。
他火速收回,露出討好的笑:“……剛才沒留意。”看她不相信的樣子,舉起手,努力做出無辜的樣子,“真的,我發誓!”
陸明舒咳了兩聲,慢慢坐起身來。腦袋還是很痛,神識受了重創,不比肉身經脈受傷輕鬆。
謝星沉馬上倒了杯水,殷勤地送到她嘴邊。
陸明舒沒拒絕,喝完之後,靠著休息。
“你怎麼樣?”他小心翼翼地問,“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意念,”她簡短地說了兩個字,“你是不是給我餵過藥?”
“對,養神的藥。不對症嗎?”
“不,”陸明舒說,“再給我配一服來,加重分量。”
細想來,他喂的藥也有功勞。要不是那些藥壯大了她的神思,滅掉付尚清留下的那抹意識沒那麼容易。
“好。”看她沒精神的樣子,謝星沉沒再多問。仔細斟酌了,又煎了一服藥。
喝了這藥,休息了半天,陸明舒才勉強恢復了精神,有力氣和他說話了。
她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謝星沉大起警惕之心:“付尚清?他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這恐怕還不是他的真面目。”陸明舒有氣無力,“你猜,他想和我合作什麼事?”
“這還不簡單?”謝星沉不假思索,“他想去另一個世界。”
“這麼肯定?”
謝星沉哂笑一聲:“他看不上陸家,看不上九瑤宮,甚至看不上神女傳承,目標肯定比這幾個更大。這麼一算,本界還有什麼值得他費心?恐怕,他根本就是另一個世界來的。”
陸明舒沉默了一會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