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莫冰曾問過姜九笙,為什麼挑了她,姜九笙的回答很敷衍,口氣卻很認真:因為順眼。
事實證明,姜九笙很會挑,莫冰能力夠強,手腕夠鐵,處事幹脆利落,沉穩幹練,對於懶散隨性的姜九笙來說,鐵娘子莫冰是最好的選擇。最重要的一點,莫冰生得美豔,身材火辣,姜九笙喜歡賞心悅目的人與事物。
兩人關係不錯,相處很隨意。
姜九笙回了莫冰一個淺笑:“辛苦了。”她用手把長髮紮起來,用描眉的筆隨便綁了個髻,“我想抽根菸,介意嗎?”
莫冰反問:“我介意你就不抽嗎?”
姜九笙笑笑,搖頭:“我會去隔壁抽。”
她煙癮重,尤其是寫歌的時候,整盒整盒地抽,莫冰不止一次讓她戒菸,可是都拿她沒辦法,只能千方百計地給她找各種氣味與成分都偏健康的女士煙,畢竟是歌手,嗓子可是飯碗。
莫冰笑罵:“你這個小妖精!”摸到抽屜裡的煙盒遞給她,“悠著點,你胃不太好。”
綠摩爾,這種煙很淡,姜九笙覺得沒什麼味,她喜歡最濃的煙、最烈的酒,還有最美的人兒。
這些,莫冰自然是不讓她碰的。
“遵命。”姜九笙做了個敬禮的手勢,把煙接過去,點了一根,摩擦輪式的打火機,男士的,她用得順手。
細長的煙夾在手指間,薄煙淡淡升起,模糊了側臉的輪廓,她微眯了眼,懶懶地靠著椅背,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
莫冰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抽個煙,還能美成這樣,迷人得不行,嚴格來說,姜九笙的模樣,在美人環繞的演藝圈裡並不算最頂尖,卻最獨樹一幟,不笑時冷豔,稍稍勾唇,七分魅,三分純,眉眼裡全是英氣與慵懶,神秘又優雅。
最開始莫冰給她定的人設是高嶺之花,奈何姜九笙懶,懶得端著架子,怎麼舒服怎麼來,倒是粉絲偏偏就喜歡她那隨性瀟灑的性子,用粉絲的話說,攻氣十足,仙氣也十足。
一根菸燃盡,姜九笙掐了煙,眉宇難掩倦怠。
莫冰喊了化妝師過來給姜九笙卸妝:“他們已經去會所了。”
姜九笙並不是單獨出道,莫冰口中的他們便是樂團的成員們,因為最後一首歌是姜九笙的獨唱,便先她一步結束了演出。
姜九笙揉揉眉心:“我先回家洗個澡,兩個小時後來接我。”
莫冰給了個OK的手勢。
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倒是個衣冠楚楚的,奈何,是個衣冠禽獸,莫冰自然認得這人,上前一步,嘴上掛著商業式的笑容:“簡先生,下次請記得敲門。”
這位簡先生大名簡成宗,是簡氏地產的二公子,近來對樂壇頗有興趣,姜九笙的演唱會算得上是他的首次娛樂投資。
地產大亨嘛,哪個不愛香車美人,這簡大公子更是花名在外。
簡成宗穿著一身裁剪講究的西裝,胸前口袋裡的紅色方巾露出一角,頗為風流倜儻,開口笑道:“我投了三千萬,這個特例都沒有?”
“不是特例。”莫冰面無表情地指正,“是教養。”
姜九笙勾唇,垂著眼似笑非笑,她家莫冰真是朵帶刺的嬌花兒,一般人在她手裡可討不到好。
簡大公子的臉色果然當場就變了,可能顧及著風度,忍著沒有發作。
莫冰仍舊面不改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簡先生有事?我家藝人還要換裝,可能需要回避。”
簡成宗冷了冷臉,視線越過莫冰,將手裡一大束玫瑰遞到姜九笙面前:“晚上一起吃飯。”
姜九笙沒抬眼,將修長的腿隨意搭在椅子上:“抱歉,我不接受陌生人的單獨邀請。”
禮貌又冷清。
圈裡沒有誰不知道,姜九笙對誰都沒脾氣,偏偏又是最難接近的那個。
男人嘛,偏喜歡攻擊性強的,有與生俱來的征服欲。
“以後就不是陌生人了。”簡成宗笑,口吻裡貴公子做派十足,“你的巡迴演出會還有三場,我想繼續贊助,一回生,二回熟。”
姜九笙抬眸,笑問:“那三回呢?”
姜九笙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深處,總有幾分冷,幾分妖,帶著疏離懶散的媚。
要了命的迷人!
簡成宗眯了眯眼,藏不住眼底獵豔的侵略性:“我以為姜小姐懂我的意思。”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