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於是良兮頭也不回地道:“辰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沒有,卻有一句真心話。”
良兮腦子裡那幅落難天使的畫面一直浮現浮現,她吸了吸鼻子:“想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然後要跟我分手嗎,甚至還想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什麼什麼的是吧?”
一口氣把現代那男人說的話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說到激動的地方良兮轉過頭去,眼眶裡映出多個辰矣的身影,朦朦朧朧的,卻可見辰矣一臉訝然,咋舌地看著她。
“我只說了一句,你怎麼能說那麼多。”
良兮憤然走近幾步,賭氣地說:“你是隻說了一句,但是你臉上可都清清楚楚寫著這些話呢!”
聽到這裡,這麼直白的話,辰矣就算是再迂腐的古人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呆滯的神情一變,咯咯笑道:“良兮,你這急躁的模樣很少見。”
辰矣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血色,絳紅的唇笑得一顫一顫,雖然有淡淡的病態,卻將他的形貌鍍上一層如玉般的清冷光暈,明晃晃的眼眸一眨一眨,炯炯地閃爍著詭異的光。
面對如此雅人,良兮卻忿忿地想,是該很少見,要是多見的話,她早就因為怒火攻心癱了或者成為老太婆了。良兮咬了咬牙:“辰公子自己保重,我走了。”
手腕一緊,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脈搏。
良兮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撲撲的跳動,是連結著心臟的蠢蠢欲動,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翩躚起舞。
“良兮。”
就此兩個字,良兮便深深陷入那雙黑潭中,不可自拔。
渾身俱都如火在曳曳燃燒。
辰矣有些吃力地抬起身子,被衾緩緩滑落,他貼身的白色裡衣單薄,良兮連忙又將被子給他蓋上去。
“彆著涼了。”她說。
絳紅的唇一動,執拗地道:“你叫我什麼?”
良兮想到方才她那麼小女人的作態,不覺兩頰飛紅,急忙掩飾地催促他:“休息了拉。”
辰矣不依不饒:“沒聽到的話,我是睡不著……”
“笨蛋辰矣,好睡覺了。”
良兮急急地走到桌子旁,吹了口氣滅掉燭燈。屋子裡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良兮的臉頰跟燈芯似的發熱發紅,也,阻了她的去路。
“哎呀——”
“呵呵……”辰矣猜到良兮的尷尬,溫和的笑聲在暗夜裡輕輕飄蕩開。
這樣深更半夜的又身處古代,孤男寡女呆在一間屋子裡……是不是受古代的人物風氣所影響,良兮感覺思想也腐化了許多,竟然覺得氣氛旖旎得彆扭。
她又羞又急,大有悔不該當初之意。
探出手腳盲人一樣搜尋著,懷中好似揣著一隻兔子,蹦蹦直跳。
“咯吱——”手掌一拂,竟然打到桌角了。十指連心啊,但在此時卻感覺不到疼。她是否已經麻木了,只知道憑記憶不斷地摸索。
可這又是剛住進來的醫館啊,她一個榆木腦袋,況且方才全部心思都在辰矣的傷勢上,哪還記得屋中各物的擺置。一路上撞著跌著,暗叫手上腳上不知道要多幾塊烏青淤血。
如無奈的嘆息般:“你怎麼樣了?”
良兮揹著聲音的方向,回道:“快找著門了。”
怎麼會快呢,聽她的聲音明明就近在身前,辰矣隨手一翻被子,起身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良兮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直到肩膀上按著一雙堅實的手掌。良兮以為心臟已經跳出嗓子眼了,所以感覺不到它再跳,只能感受到手掌下徐徐傳達而來的溫度。
“北偏東方向走十步,再往西北走五步即可。”
話音落了許久許久,良兮沒動。
辰矣奇道:“你不是急著回家麼?”
良兮伸手抹了抹額上的細汗:“我現在找不著北。”
肩上傳來一陣輕顫。
良兮意識到話裡有歧義,忙補充解釋:“其實,沒有太陽,我都分不出東西南北來。不然你說上下左右吧,我能聽懂!”
辰矣輕笑一聲,兩手從她肩上移開,很快卻摟在她腰間,在良兮的一聲輕呼中,辰矣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到門口,還很體貼地開啟門口。
“替我向青嬸問安。”
良兮“呀”了一聲,發熱的身影迅速隱沒在暗夜中。
熬藥自食苦果 暫別白鎮生活
鄉野雞鳴,可謂是一道純樸的特色,不僅劃破了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