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猝不及防之下,被黑潮吞噬,而發現黑潮來襲的城池守衛,以最快的速度關上城門,只是,即使如此,仍有部分黑潮湧進城中,在城內造成了很大的混亂。
直到最後城衛出動,才將黑甲生物完全殲滅,只是,那時,城外除了仍然圍著不肯退去的黑潮,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
…………
鎮魔城最高的建築,鎮守府內
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狠狠捏爆了一隻黑色的甲蟲,滿是殺氣的眼睛兇狠地瞪著前來稟報情況的青年修士:“魔甲蟲為什麼會來襲?”
虯髯大漢重重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桌子一震,好在材質特殊,並不曾坍塌。
“魔甲蟲此時不是應該休眠了嗎?為什麼會突然發瘋來圍攻鎮魔城?”
“原因正在查詢中,初步判斷,是有什麼驚醒了它們。”全幅武裝只露出一張臉的青年修士看了一眼虯髯大漢掌下的魔曜石大桌,心裡再次讚歎長老們的先見之明,若非這種堅固材質所制的石桌,只怕又被鎮守拍壞了。
“查,給我查清楚,我要知道,是不是銀魔城的陰謀。”
“是,我們會仔細查詢的,只是……”青年修士臉上現出躊躇之色:“……只是,魔甲蟲休眠被驚醒,除非讓它們吃飽,否則,必然不肯離去,如今全城被圍,沒人能出城,這為情況的查明帶來了很大的不便。”
虯髯大漢的臉一陣抽搐,最後,他一臉怒氣地下令:“把那些該死的老鼠放出來,讓他們去開路。”
明白鎮守所說的老鼠是什麼,青年修士的瞳孔縮了縮。
“還等什麼。”虯髯大漢怒喝:“快去。”
“是。”
不久,離鎮守府幾十裡外的一座守衛森嚴的圓形建築外,青年修士手持法令,叫開了大門,走入了建在地下的監獄。
“奉令提調第一層犯人百名。”青年修士將調令遞給神情陰鷙的老年修士守衛。
“百名?!”老年修士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出什麼事了?”
青年修士搖頭:“魔甲蟲被不知名原因從休眠中驚醒,圍在城外。”
“魔甲蟲圍城?”老年修士眼露驚詫,“如今這時節,可沒什麼給它們吃的。”
“總會有辦法的。”青年修士臉色一整:“行了,趕緊把人提出來,查探隊的人還需要他們開路呢。”
“呵呵,喂魔甲蟲好呢,還是被剔魔骨好呢?”老年修士站起身,領著青年修士開啟一扇扇封閉的石門:“出來吧,你們有機會出去了。”
一個個在乳白色光芒中痛苦哀號的魔修被放了出來。
青年修士領著戴了禁制手環的百名魔修向著城門口走去,隊伍中,一個身材高大,篷頭垢面的魔修機警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若有人能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就能發現,這人的身上,完全沒有其餘魔修的疲憊與痛苦。
高大的魔修很快低下了頭,如同其它魔修一樣彎腰塌背、蹣跚而行,一路之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
玄月睜開眼,猛地坐起身。
“八,醒了?”
玄月飛快轉頭,正對上淨疏含笑的眼睛。
“醒了就好。”
“師……一,我們現在在哪兒?”
淨疏讚許地看著機警的玄月,目光一掃周圍,“雖然防護罩快破碎前我仍然保留著一絲清醒,知道被救了,卻並不知道是誰救了我們。”
這是一間十米大的石室,除了牆角的幾口缸子,室內什麼也沒有。
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黑色玉牌,玄月吐了一口氣,所幸師門給的救命符給力呀,要不,這會只怕屍骨無存了。
“你還保留著一絲神智,我那時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比起五六七來,你可不差。”淨疏指了指仍然躲在地上的歸霽、柳青和樂正:“他們現在還沒醒呢。”
靠牆而坐的郎申同樣覺得很意外:“小八不錯。”
玄月的神魂每個晚上都會在空間的石像上得到精煉,其精純度自然遠超常人,不過,這些卻沒法告訴別人。“二和三呢?”
“他們去探查情況,我和四留守。”
玄月掙扎著坐起身,只覺全身沒一處不痠痛:“可以修煉嗎?”
如今身處不明之地,她還是謹慎一點好。
果然,淨疏搖了搖頭:“略作調息,先不要修煉,除非找到安全的環境,修士在魔獄中,千萬要小心再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