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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是絕對不行的。於是,宕冥在空中盤旋了幾圈,選擇了一個完全沒有人的偏僻角落按下身形。

灼熱的太陽把一片刺眼的陽光投在謝月銀色的面具上,宕冥的手在面具上來回移動著,試圖將它取下,檢視少女額頭的傷勢。可不管他怎麼摸索,都無法在面具與頭盔之間找出一絲縫隙,完全是鐵板一塊,令他無從下手。

怎麼辦?宕冥暗暗發愁。不僅是面具,謝月全身上去,都被裝甲緊密地包裹著,連一根手指頭也沒有露在外面,加上人又昏迷不醒,所以望、聞、聽、切這些手段一樣也派不上用場。雖然少女偶爾會出現痙攣症狀,顯示其生命還沒有消失,可究竟還能堅持多久,那真是天知道。

宕冥乾著急沒辦法。他卻不知道,謝月身上的這套“艾比安”機甲其系統配備有維生程式。當著裝者受到傷害時,系統就會自動啟動這個程式,操縱奈米機械在裝甲內部生成維生裝置,替著裝者療傷、吊命。

馬可西亞斯的“蜂雷針”雖然穿透力極強,但“艾比安”裝甲的防護能力也不是假的,雖然面具是整套裝甲最薄弱的一環,但馬可西亞斯本也無意取其性命,出手時留有餘力。所以,謝月的傷勢並沒有宕冥想象中那麼嚴重,只是系統為了讓受創的頭腦恢復到最好狀態,在結束治療之後沒有馬上刺激她醒來。相反,由於有宕冥的保護,頗具判斷力的輔腦系統為了避免著裝者甦醒過早留下後遺症,索性幫助謝月進入了深度睡眠,以利恢復。

宕冥見左右取不下那塊面具,只得作罷。再一想此處雖然偏僻,四周卻無遮掩之物,若是有追兵從空中過來,不便隱蔽。於是便背起謝月,鑽進了教堂,只往深處行去。教堂內部雖也有人,但以他的耳目之靈,什麼地方有人經過,人數多少,他都瞭如指掌,半分不錯,儘可事先加以趨避。起初他尚可尋得僻靜之處停留休息,隨著時間過去,遊人漸多,他不得不揹著謝月在教堂內不停地躲躲閃閃,再沒停歇的機會。人雖不累,精神上卻頗感壓力,不僅要擔心謝月的身體情況,遲遲不見天娜等人前來會合,更讓他憂慮不己。

另一方面,他在岩石教堂內部不斷地遊竄,幾度險些被來往的遊人和牧師逼入死角。於是不不得邊走還邊分心觀察教堂的結構佈局,竟漸漸被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吸引。他曾隨安巴法王見識過無數寺廟,起初最欣賞的是群樓擁簇、融漢藏風格於一體的大昭寺;後來又被拉薩河谷平原的紅山上,拔地而起的宏偉布達拉宮所折服。虔誠的宗教信仰往往能產生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驅使信徒去完成驚天動地的偉業。但隨著他在這座岩石教堂裡呆得時間越長、看到的地方越多,喜愛之情就越重。這些教堂的每一部分,除了木料大門外,都與整座山岩連成一體。這些教堂與其說是建築物,不如說是鬼斧神功的巨型工藝品,並不因為材料的單純而顯得呆板。他已經走過了十間教堂,每一間都有絕不重複只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或以宏大取勝、或以質感惑人、或以精美的裝飾、獨具匠心的細節設計震撼人的心靈,其中一座雙子教堂葉宕從外面看連成一體,進入內部後卻發現是兩個結構不同的大堂,中間有地道相連。每座教堂旁都有排水溝,有的還有水井。葉宕還注意到,教堂各處的水平面都有所傾斜,而建築物突出部分,包括屋頂、飛簷、過樑和窗臺突出程度都在彰顯裝飾效果之外,有著相當重要的實用價值,目的應是為了在雨季時能順暢排出雨水。想象那豆大的雨滴,爭先恐後地淌過屋頂、過樑,連成一條條的水簾從飛簷上掛下,有如給教堂新增了一扇扇珍珠的簾帷,大珠小珠落地千碎,餘沫隨風漾開,水氣氤氳,輕輕籠住教堂,遠觀猶如置身在雲端一般,可見當年教堂建築大師的匠心獨運,解決難題的同時為教堂再添一奇景。

當年拉里貝拉國王動用如此大的人力物力,造就如此奇蹟,固然是出於宗教虔誠,但也是天時、地利使然,既為形勢所迫,也充分利用了地理環境。而這種遠觀山石峻峭,內裡別有洞天的構造令宕冥歎為觀止的同時,也泛起了一層憂慮:“天娜她們遲遲不來會合,很有可能是被追兵纏住。若雙方一路鬥來,到了此地繼續大打出手,這妙勝洞府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他腦中剛泛起這個念頭,心頭一顫,感應力場中出現了一個嚴重的干擾,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停住!他一下子象繃緊了的弦似的緊張起來,他知道敵人已經出現。他全身的細胞被一股寒氣凍得麻痺,敵人離得很近,可他卻無法找出其位置。

這種史無前例的狀況讓宕冥大吃一驚,他用力托住謝月的身體,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去仔細感覺寒氣的流動,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