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竟然想用如此殘酷的手段毀滅他?”
明寐半晌沒有回應,只是用兇惡的眼神盯著冰棺,表情越來越猙獰。就在宕冥以為虎王忍不住要動手破冰鞭屍的時候,他突然像是爆發似的開口說話了。
“他曾是我最看得起的好兄弟!”
宕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一跳,抬起來準備邁出去的腳也忘記了放下——本來是準備上前阻止明寐的暴行,就那樣彆扭地單腳跳了起來,身體在空中失去平衡,結果就是落地時腦袋撞上了牆壁,砰的一聲,好不響亮。
宕冥哭喪著臉,揉著後腦重新站穩,而明寐則乾咳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打消了笑意,又再冷靜地接著說:“我曾經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值得信任的同伴。結果被他在背後捅了我一刀,目的是為了我的練武筆記,如果不是自在師兄來得及時……”說到這裡,明寐情緒又激動起來。宕冥可以很明顯看到他偽裝皮毛下的肌肉突然用力繃緊,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後,虎王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在那之後不久,我又陷入了另一個變種人的算計,結果證明我真是一個不長眼的瞎子。師父不讓我帶隊是正確的。”
雖然明寐的話接得有些沒頭沒腦,宕冥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虎王是在表示自己對宕冥擔任隊長並沒有任何不滿,同時提醒他不要太相信隊上的變種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透過明寐的表情、語氣,再聯絡過去他和天娜見面時的奇怪反應,宕冥已經猜到了虎王口中第二個算計他的變種人的身份。
“難道是——”宕冥堅難地張開嘴,雖然明知道答案,但他仍然抱著萬一的希望向明寐小聲求證;“天娜?”
明寐憐憫地看著他,過了良久,才吐出五個字:“你好自為之。”
宕冥心頭一緊,正當這口上,船身突然一震,他再度毫無防備的倒了下去。明寐倚牆而立,身子跟著一顛,但他的經驗可比宕冥強過百倍,已經達到了條件反射的地步,霎時間氣沉丹田,丹田中又分出兩股真氣下聚腳底湧泉穴,雙腳就像釘子一樣紮在地板上,身形穩如泰山。甚至還有餘暇分心拉上宕冥一把。
就在這時,異變驟生。
被封凍冰棺中的丹羅眼中精芒一閃,一縷紅光從口中射出,洞穿堅冰,直指明寐後心。事發突然,宕冥雖然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卻因為身體失去平衡的緣故,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來不及出聲提醒。焦急之下,眼前猛一陣發黑,難受的想要吐血!
不過明寐是何許人也?新人類的後腦雖然沒長眼睛,但冰塊粉碎的細小聲響、空氣的異常流動、宕冥眼神的變化,這些已足已引起他的警惕。更別提宕冥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發生在他身後的異變和暗器的飛行軌道。
明寐頭也不回,左掌一揮,把背後飛來的暗器從中一分為二。血光迸現,原來那暗器竟是一根棒狀的長舌,中空如針管,彈性極佳,在口器中經過壓縮,再以超高速竄出,故能鑽破堅硬的冰棺。
偷襲不成,舌頭反被剖成兩爿,丹羅眼中掠過一絲痛苦之色,但更多的是得意。讓被明寐拉住的宕冥看得大為不解,不顧自己還沒站穩,口中連叫:“明兄弟,你看他的眼睛還在笑耶!”
明寐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檢視左手,只見掌緣已經變成紫黑色,深入肌理,感覺完全麻木。
“這廝的血有毒!”
彷彿在為明寐的判斷做註解,那些濺在牆上、地上的毒血竟然像濃酸一樣對金屬產生了腐蝕,冒起縷縷青煙,氣味刺鼻。
“糟了!”明寐轉過身來只見被他剖成兩條的毒舌貼在冰棺上,不斷分泌出酸血,以驚人的速度侵蝕著冰塊。
明寐欲待阻止,剛一抬腳,就是一陣頭昏眼花,不得不急提真氣與侵入體內的毒素抗衡。其中一條毒舌乘機飛舞起來,像絞索一樣朝他脖子套去。
宕冥急忙上前一步,運起龍鱗氣罩,防禦密不透風,令毒舌無機可乘。但在毒舌的騷擾和明寐的拖累下,他也沒辦法上前阻止敵人破冰而出的企圖。
進既不能,不如避之。
宕冥一邊維持氣罩,一邊扶著明寐向後退去,一直退到駕駛艙門口,然後將氣罩收縮成氣盾,向前推出,把毒舌遠遠彈飛後,連忙縮排了駕駛艙。
“快鎖門!”
由於忘記地上還有一道門檻,宕冥抱著明寐幾乎是跌進駕駛艙。見到他們這副狼狽模樣,天娜二話不說,小指在鍵盤上一拂,門框與氣密門的卡槽線立刻由綠變紅,鎖了個磁實,連外面的空氣都溜不進來。身體也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