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錯,人怕的就是未知,搞不清楚對手是誰,不知道該怎麼防範,要不是自己已經算是有錢人了,有點兒社會地位,能不能從那個鬼地方回來還難說?
“老爺子,你們遇到什麼人了,那麼厲害!”秦左的胃口已經被吊得老高,他最喜歡聽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歷險,現在他好好的在自己面前述說,那就說明是好的結果,經歷的是傳奇而不是遺憾,至少不用擔心老爺子和傅老的安危!傅雲疏嘆了口氣:“那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湘西趕屍、苗疆巫蠱,前者先不論,巫蠱的詭異卻是真正見識到了,嘖!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和女人一樣怕蟲子!”自嘲的話語難得從傅雲疏口中說出。沈梟穹這回倒是沒有嘲笑他,反而開解:“你那是潔癖發作,不要說你這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就連我這個小混混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那時不怕後果的查到底,到底讓我們從屍體上發現了怪異,他的五臟都被咬穿了,我簡直不能想象那個手下死的時候會有多痛苦?查到後面我們懷疑上苗疆的蠱術,那根本讓人覺得像神話傳說一樣的東西,那時可沒有那麼多網路小說給我們普及,還在不確定的時候,幕後黑手就先下手為強的找來了‘降頭師’對付我們!”沈梟穹目光不由看向白紙上那個黑黑的疑似蠱蟲,比起湘西看到的它們可看著正常多了。
“降頭師···從沒有遇到過這麼讓我噁心的對手,至少我們遇到的那個讓我簡直想一把火燒光他!”傅雲疏厭惡的說,多年習慣和強大的自制力讓他不會和沈梟穹一樣吸根菸解壓,雙手交叉,捏著自己依舊年輕光滑的手指,不變的身體狀況讓他有種回到當年的錯覺。“一開始沒有注意,我們都著了道,那種被蟲子寄生的感覺有多噁心,我真不想回憶,就像是異形侵入體內,要不是我已經有一定的內力修為,察覺出不對,遲一天就沒辦法了。”傅雲疏撫摸過自己光滑、無一絲痕跡的手背,不要說這麼一個刀口,全身上下的疤痕在多年鍾乳酒的作用下早就沒了,讓他有點兒鬱悶,英雄的徽章被摘得乾淨,自己近七十的年紀,面板弄得比女人還好像什麼樣!
沈梟穹點點頭:“還好你的本事不算差,我一個人的話真的會死的不明不白。”撩起袖子,露出小臂的內側,那裡有一道狹長的傷疤,痕跡已經很淡了,看著就是年份很久的傷。秦右他們是知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混黑道的,身上疤多得是,有些口子他們都是知道怎麼來的,這條倒是從沒聽老爺子提起過:“是在湘西受的傷嗎,傷口很深啊。”秦右比劃了一下,都多少年了還留下這樣的疤,當時應該很嚴重吧。
“深可見骨當然深了!還是自己劃得。”沈梟穹收回手,回想道:“雲疏自己將體內的蟲籽逼出後,再幫我的,他的傷口是切在手背上,我沒有內力,費好大勁才逼到手肘部位下不去了,傷口才切到那裡,那蟲籽是直鑽骨頭的,再過一天就真的沒辦法了,說起來逼出來的時候有夠噁心的!不過一天的功夫就繁衍了那麼多。”傅雲疏一個寒顫,沒好氣的說:“你非得描述的那麼詳細嗎?沒噁心夠嗎!”
“這樣就受不了了?後面更噁心的你還怎麼辦!”還是沈梟穹大大咧咧一點兒,對他來說再怎麼難接受的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會去多想,當然仇恨這東西不算!它也沒有過去!秦左秦右聽著就覺得身上奇癢,想象蟲籽從自己體內出來,不由汗毛直豎,他們完全能夠理解傅老的神情,倒是佩服老爺子的粗神經!
“那之後的整整十天我們都在和無形的殺手進行著攻防戰!那些陰險的手段佈滿了我們周圍的生活環境,任何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讓那些噁心的蟲子再次寄生,我們吃的、用的、接觸到的,無孔不入!追查僱兇的人、防範降頭師、費盡心力查湘西的巫蠱之術,那十天真是個噩夢,總算不是一無所獲,後來我用自己的勢力給湘西‘官方’的蠱師協會施壓,再做些利益讓步,才讓我們有喘息的餘地,還好那個對我們下手的降頭師也不是協會的成員,有了他們給出的資料,我們很快查出了降頭師的底細,傅雲疏就殺了他,我也揪出了買兇滅口的背叛者。”沈梟穹說的簡單,但當年的辛苦可不是輕描淡寫能概括的,他的勢力還沒有一手遮天的地步,蠱師協會也是亦正亦邪的組織,像這種“接活”的事情,他們很少會管外鄉人的死活,要不是利益讓出的夠大,他們也不會插手這事,就算如此,也只是兩不相幫的態度,後來發生的事情更讓他們對那蠱師協會印象惡略。
聽到傅雲疏殺了那個詭異、恐怖的降頭師,秦左佩服的星星眼:“傅老!你太厲害了!”傅雲疏沒有自傲,平淡的說:“降頭師的可怕在於隱藏暗處、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