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沈宅內多數都是普通人,又不像外公有煞氣護體,應該一進入範圍內自動驅逐,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天歌!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剛想找你去演武堂呢。”身後嚴麗紋的招呼響起,她們已經完成戲劇社的排練,一星期後就是正式開演,這一星期空檔期多數人都聚在演武堂,援救事件以後沈天歌的武力值再次廣泛傳播,現在同一輩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是沒人挑戰她了,改成求教、求指點,以沈天歌的見識、能力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那些被指點過的學長們明顯有了提高,她的人氣就更旺了,一有空就被逮著進演武堂,讓幾次遇見她的暮庭芳都誇沈天歌也是個小書蟲,搞得她只能尷尬笑笑。
“麗紋,拜託你一件事情。”沈天歌心中打定主意後便有了轉頭對嚴麗紋說,後者聞言立刻激動的紅了雙頰,連連點頭:“天歌,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儘管說!”她因為性格的原因,很少有人會託付她事情,現在那麼厲害的天歌竟然要拜託她事情,能不讓她激動嗎?沈天歌一愣,嚴麗紋的反應總是讓她無語,不得不按下她的興奮:“只是小事情!我想你幫我向鶯姐要一張出校證明,我必須快點兒出校一趟。”嚴麗紋頭一歪,到沒有覺得事情小很失望,疑惑的問:“天歌,你又要出去啊?”
沈天歌臉上不由帶了點兒尷尬,算上這次,從開學以來她都離校幾回了?雖說都是事出有因,但這樣的頻率也夠校方感覺不高興了,看來她也算不上是個乖學生,因為據沈天歌自己估計,未來四年的“出勤”次數只會更多!悲哀的發現她這個不良學生是當定了。“不得不出去,事情很重要!”嚴麗紋沒有追問,只是乖乖的點頭說:“現在就要嗎?那我這就去找大姐。”沈天歌感激的摸摸她的腦袋,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她總會把嚴麗紋當做單純小女孩,那美豔的外在形象似乎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本質。嚴麗紋顯然十分習慣這個動作,明亮的杏眼微微眯起,像是撒嬌的貓咪般可愛,家裡人還有武林長輩們都喜歡摸她的頭,她不知道為什麼,但能感覺到那濃濃的愛護之情,她很喜歡!天歌也一樣,而且更加舒服、安心。
“我就先回宿舍一趟,在校門那裡等你,鶯姐那裡求情就拜託麗紋你了。”沈天歌順手就是一顆巧克力球塞進她嘴裡,那是她練武之後補充體力用的。嚴麗紋下意識的嘴巴一嘬,味道好好哦!沈天歌好笑的看著嚴麗紋盪漾著表情小跑朝校醫院去了,也轉身回去,自從黃山和碎雪分開幾天後,他現在是到哪裡都要跟著她,把他丟下可要鬧脾氣了。
下午,沈天歌到達了園媽說起的市第一醫院,在前臺打聽清楚宇坤的病房後就直奔電梯,外公果然把人安排在腦科特殊病房了,去那裡會路過其他幾個科室的病房,基本都是有點兒特別的病房。剛出電梯就聽到走廊另一邊傳來的尖銳的女子哭嚎聲:“還給我!你說過會找到我的雅兒的!還給我啊,我的女兒啊——!”沈天歌望去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穿著淺色條紋病人服的中年婦女正死死的抓著一個警察的衣領,蒼老的面容上淚水肆意,頭髮雜亂,瘋狂的搖晃著他,連站都站不穩還不肯放手。婦女的兩邊是護士和另一個蒼老的男人,看樣子是她的丈夫和負責照顧的護士,緊緊攙著她的手臂想要將人拉開。
“吳女士!你冷靜點兒!”小護士拉著人急得滿頭大汗,她的丈夫也是沉痛萬分的表情,但還算冷靜:“佩蓉,我們回去,總有一天雅兒會和我們‘相聚’的,在天堂相聚···”雙手環抱住老妻,哀痛到極致反而顯得平淡,老婦人還是失神的流著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手指卻漸漸鬆開了警察的衣領,口中喃喃的唸叨著:“雅兒···雅兒···”由著丈夫和小護士扶她進了病房。那個警察從頭至尾都一聲不吭,也不反抗,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那對明明只有四五十的年紀,已經蒼老如風燭殘年,那婦女的頭髮都在打擊下半白了。沒一會兒小護士就走出來了,對警察說:“俞警官,你還是先回去吧,在這裡會刺激到吳女士的,尤其你還穿著警服,這對吳女士的康復很不好。”小護士雖然面有不忍,但還是勸說道,從一星期前吳女士住進病房以後,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兩三回了,只是這次更激烈點兒。
那位警察聞言身體一僵,緩緩的點頭,嘶啞著嗓音開口:“···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離開···”背靠在病房外的牆上,低垂著頭,渾身都籠罩著後悔、自責的情緒迷霧。沈天歌遠遠的看見了全過程,遲疑的打量那個警察,好像有些眼熟?正要走過去細看,那個婦人的丈夫走了出來站在了警察的面前:“俞警官,你別怪佩蓉,她受不了這個打擊,不是有意怪罪你,你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