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普特曼斯爽朗的笑了起來,道:“鄭先生,你現在還有資本和我合作嗎?”
鄭芝豹點點頭,相當肯定的說:“普特曼斯先生,我手下還有戰艦六十餘艘,將士萬餘,你覺得我沒有和你合作的實力嗎?”
“好吧!你有!”普特曼斯聳了聳肩,道:“可是,親愛的鄭先生,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我和你合作有什麼好處?”
鄭芝豹道:“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打敗這個強大的敵人。”
“敵人!”普特曼斯有些憤恨的說,“你們鄭家一直是我們荷蘭人的敵人,你們迫使我們東印度公司購買你們的高價貨物,讓我們公司在雙方貿易中蒙受了重大的損失,你們鄭家就是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最大的敵人。”
“普特曼斯先生,你錯了!”
鄭芝豹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們鄭家以前為了自己的利益和貴公司為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普特曼斯先生,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已經出現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嗎?”
普特曼斯皺了皺眉頭,問道:“鄭先生,你說的敵人可是遠洋商號?”
“對!就是遠洋商號。”鄭芝豹點了點頭。
“哈哈哈……”
普特曼斯再次大笑起來,道:“鄭先生,你在欺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次遠洋商號和你們打仗,不是商業上的問題,而是你們背叛了大明,遠洋商號受政府所託,前來剿滅你們,沒有商業上的關係。”
“普特曼斯先生,你又錯了!”鄭芝豹道,“我承認,海事衙門下轄水師的確是朝廷派來剿滅我們的,但是遠洋水師絕對不是,他們是來爭奪南洋利益的,還有,普特曼斯先生,你真的認為朝廷派大軍下南洋,僅僅是為了剿滅我們鄭家嗎?”
普特曼斯一愣,鄭芝豹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良久,普特曼斯問道:“鄭先生的意思是,大明政府會向我們荷蘭人宣戰?”
“這是必須的!”鄭芝豹道,“普特曼斯先生,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真的認為大明政府會容你們在臺灣久住嗎?”
“這個!我不敢確定。”普特曼斯還真不敢否定鄭芝豹的話,大明政府是怎樣想的,他還真不知道。
鄭芝豹見普特斯曼開始相信自己,又說道:“普特曼斯先生,我們現在必須聯合起來,把遠洋商號趕出南洋,否則,無論是我們鄭家還是你們東印度公司,都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嗯!”普特曼斯點了點頭,道:“鄭先生的話,說得倒是有道理。”
見普特曼斯同意了自己的意見,鄭芝豹連忙問道:“普特曼斯先生,那我們合作的事情?”
“合作當然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普特曼斯點了點頭,道:“鄭先生,你容我考慮幾天,十天之後,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好不好?在此期間,你們可以在大員的港口休息,我們荷蘭人不是吝嗇的人,我們會給你們提供食物和淡水,等我們合作成功之後,我們還會給你們提供彈藥。”
“好吧,就照普特曼斯先生說的辦!”
鄭芝豹雖然很想馬上就簽訂合作協議,把荷蘭人拉上自己的戰車,但是這麼大的事情,總的有個考慮的時間吧!
鄭芝豹算完算盡,只是他沒有算到,臺灣到廈門,一來一回剛好十天時間,而且中間還有空閒時間可以見個人,商量個事什麼的。
普特曼斯把鄭芝豹送走之後,馬上派出使者,帶上禮物,前去廈門見葉思文,普特曼斯不是一個傻子,他不會聽鄭芝豹的一面之詞,這麼大的事情,他必須親自試探一番才行。
普特曼斯的使者來到廈門之後,葉思文很是熱情的接待了使者,他毫不避諱的收下了荷蘭使者的禮物,然後和使者噓寒問暖,好不熱情,還用好酒好菜宴請了使者。
普特曼斯的使者就奇怪了,不是說大明政府要和荷蘭開戰嗎?可是大明的將軍為何如此的熱情?
當然,葉思文的熱情是裝出來的,作為一個後世穿越而來的人,葉思文相當的憎恨殖民者,他現唯一的想法,就是趁著自己的大部隊還在南洋,把荷蘭人趕出臺灣,趕回西牛賀洲。
但是,葉思文現在還不能和使者公然翻臉,不僅不能翻臉,還要用糖衣炮彈腐蝕普特曼斯的使者,因為葉思文已經知道了鄭芝豹想要和荷蘭人合作的想法。
葉思文知道,若是鄭芝豹和荷蘭人合作,自己收復臺灣的強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