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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而已。

她咬著下唇,突然難過得不行,她多久沒有哭過了,連知道自己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哭過,現在卻覺得傷心難過得難以抑制,他是做錯了,他不應該讓蕭鬱去做證人,正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所以那臉上的表情才讓她覺得格外的難過,這個人連後悔都未曾有過,這一刻卻是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連生氣都好像是在懲罰自己。

“我會救你母親,然後,鬱兒可能要拜託你照顧了。別告訴他我就是他孃親,就當他孃親死在他記憶還美好的時刻吧。”

他反手用力將她的手握住:“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如果以命換命,那他就還給她這條命吧。現在解決簫哲,對她而言沒什麼遺憾了,讓程言獲得名正言順的繼承權,他也同樣沒遺憾了。

她搖了搖頭:“你還要替我照顧鬱兒呢。”

“我母親會照顧好他的,陛下是她養大的,我也是她養大的,再養個蕭鬱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無語凝噎,莫後活得真是心酸,除了養孩子都沒幹別的事似的。

她有去見過簫哲,收押在縣衙的牢獄之中,旁邊就是蕭文,路過時她看了一眼,多日不見,蕭文已然瘦得不成人形,想起她還是白雅之時,周氏說他胖了得減肥,蕭文半開玩笑將火燒倒她身上,大嫂比我還胖呢。

周氏便接了這話來譏諷她,事後,他並未道歉,也絲毫沒有愧意,但算不上有多恨蕭文,他落得如今這田地,也輪不到她同情,說到底他和簫哲是一路貨色,若是周氏能有她的運氣,恐怕他會死得更難看。

往獄卒手中塞了些碎銀,她開了鐵牢的門,簫哲正背對著她縮在雜草堆砌的‘床’上,聽了聲音扭頭看一眼,滿是憤恨,她覺得格外的好笑,說恨還輪不到他吧?

“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她點點頭,走到他身邊來,蹲著身子看他:“那是自然,我就為了這一天而活呢,能不來看看嗎?只是可惜我身體不大好沒能去公堂上瞧瞧。”

呵,他扯著嘴角冷笑:“身體不好也是報應。”

從前也沒覺得他嘴有這麼毒的。“吶,你知道我為什麼能找到你夫人的屍體嗎?應該說我不可能會知道啊,對不對?你有想過這問題嗎?”

這話將簫哲問得愣住了,沈西辭為什麼會找到白雅的屍體,然後送驗屍官鑑定死於窒息而亡,脖子上的淤青又那般的明顯。最後見過她的是他簫哲,就算沒有蕭鬱的童言無忌,他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的。

“為什麼?”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你還記得她嫁給你的第一天說的什麼嗎?”

那一天早晨,她也是像這樣替他更衣為他撫平衣領說道:“夫君,我想天天同你一起醒來。”

簫哲腿一軟重新跌回地面滿臉驚恐的看著她:“你你你……”

不,這太荒謬了!沈西辭和白雅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而且白雅的屍體不是還留在縣衙嗎?她又是誰?!

“我啊,我是被你親手殺死的夫人啊。”她咧著嘴笑得有些恐怕,看在簫哲眼裡更覺詭異,嚇得他只能失語慘叫:“鬼啊——”

隔壁牢房中的蕭文沒挺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但簫哲的這聲慘叫卻是聽得真切。“大哥你怎麼了!沈西辭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麼!”

她懶得搭理,只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然有些許崩潰的簫哲:“再見了,簫哲。”

再見了,簫哲。她和他的這一頁算是徹底翻過去了。

才走到大牢門口就見到了提著竹籃的蕭氏,見了她,先是一愣,隨後便瞪大了眼睛張牙舞爪的要撲過來,幸好被獄卒攔住了。沈西辭冷眼旁觀也沒打算躲。只是搖頭,事到如今,蕭氏還是不改這張揚跋扈的脾氣,一點認錯的自覺都沒有。

算了,那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她的房子已經拿回來了,白家布莊全部停業,充公,陸莫程問她想不想拿回去,她搖頭,她也沒什麼精力去打理了。

“沈西辭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了我兒子!虧我還對你那麼好!”

對她好?她才提起的腳又放了下去,什麼是對她好呢?“對我好,就是連母親的遺物也要搶?對我好,就是要將我當透明人一樣看?對我好就是要迫不及待的迎娶以為新兒媳?”

蕭氏看著她不語,沈西辭說的這是她自己?那都是她的家務事關她毛事啊,想明白過來的蕭氏繼續罵罵咧咧,但沈西辭已經不太想聽了。

下午的時候她去找了蕭鬱,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