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悄悄翻動她手中的書頁,停在其中一頁上,偌大的黑色字型映在她的眼底那麼的醒目——《行為心理學》在殷亭晚喜歡紀媛媛這個傳言還被人津津樂道之時,另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卻悄悄在校園裡傳開了。“哎!你聽說了嗎?就高二紀媛媛的那個事兒!”樓道走廊靠在教室門外的牆壁上,一名女生撞了撞身邊的同伴,悄悄的問道。被問的人不屑的說道:“這還有沒聽說的?你出去隨便抓個人問問,現在不知道這事兒的,要不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要不就是請假沒來上課的!”問話的女生一臉唏噓,言語間滿是感慨:“真沒看出來,她居然是這種人!”“就是,平日裡看著挺端莊大方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心機婊!要不是這次學校文藝匯演彩排,攝製組的人檢查電線無意間聽到了,恐怕好多人都還被她假裝出來的模樣矇騙著呢!”說話的女生感慨萬千的搖了搖頭,虧她平日裡還把紀媛媛當偶像呢!沒想到私底下的為人居然這麼讓人倒胃口。“讓她這麼一噁心,我反而覺得唐心怡那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格挺好的了!”高二的年級組長唐波聽到這些傳入耳中的話語,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正巧高二十三班的班主任馬鑫打教室裡出來,他便將人叫去了辦公室。隨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唐波讓馬鑫找凳子坐了,這才跟人談起方才自己聽到的八卦:“我要是沒記錯,那個叫紀媛媛的女生,就是你班上的吧?”“啊?對,她是我班上的,唐組長,是出什麼事兒了嗎?”上午的 張斯詠在聽到傳言的第一時間,就一臉八卦的來找姜溪橋了,把自己從別人那兒聽到的八卦轉達給姜溪橋之後,他馬上感嘆:“真沒想到,那幕後黑手居然是紀媛媛!”“那你以為是誰?”“就上次讓殷亭晚背去醫務室的那女生啊!”張斯詠理直氣壯的說道:“哎,她叫顏什麼來著?”“顏夕!”姜溪橋一邊回答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合著這人一直以為顏夕才是罪魁禍首。怪不得之前關於殷亭晚喜歡顏夕的傳言在學校裡流傳的那麼快,敢情是他在背後搗亂來著。“對,就那個顏夕!”“我猜你讓王小宇去她那兒煽風點火的時候,她肯定一臉懵逼!”那場景姜溪橋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他不說還好,一說到這裡,張斯詠就沒好氣的抱怨道:“這事兒也不怪我猜錯人,誰叫她出現的時機那麼巧?你前腳剛說完要動手,後腳她就跳出來了!”“說起來,我還挺好奇的,你怎麼知道那幕後黑手就是紀媛媛啊?”“還記得之前王楚送我的哪根圍巾嗎?”“記得啊!”張斯詠點點頭,:你不是還買了條相似的送給亭子嘛!姜溪橋笑著搖了搖頭:“你只知道這個,卻不知道那個叫王楚的小丫頭,跟紀媛媛是親戚,紀媛媛的爸爸就是王楚的舅舅!”“又是從王小宇哪兒聽來的?”“你可別小看他,那可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說著又回到了正題上:“其實紀媛媛也算挺聰明的了,居然能想出用根圍巾來試探我跟殷亭晚關係。”“不會吧?一根圍巾能起什麼作用?”張斯詠一臉的不信:“那丫頭要是能有那智商,還會這麼容易上當?”眼看自家發小一臉輕視的模樣,姜溪橋一本正色的告誡道:“千萬別小看女人,有時候,比起擺在面前的證據,她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說到這裡,姜溪橋也是一臉後怕:“說起來,也是我大意了,本來以為她是想透過我的手,把圍巾轉給殷亭晚來個借花獻佛的。沒想到,居然是給我玩投石問路這招,要不是後來關於我勾引殷亭晚的謠言傳來出了,我恐怕還不會想到她頭上。”“怪不得人家叫她心機婊呢!這心計深得,都可以演宮廷劇了!”張斯詠只覺得心底寒意油然而生,顯然對紀媛媛這招也是不寒而慄。幸好小河還有個盟友幫忙!想到這兒,他突然兩眼放光的抓著姜溪的胳膊,用力的晃了晃,一臉激動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幫你的人,是唐心怡吧?”姜溪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勾起了嘴角誇獎道:“你小子腦子還挺好使!”眼看姜溪橋預設了自己的說法,張斯詠開心之餘,也有些後怕起來:“你心也真夠大的,不過說真的,你怎麼確定,她就一定會按你想的那樣出手?”姜溪橋眉間自有一份篤定,不答反問道:“我上房頂的梯子都遞到她腳跟前了,換做是你,你會忍得住不上嗎?”他的這份自信倒讓張斯詠白白流了一腦門兒汗:“你也真是膽大! 你就不怕她也想做個漁翁?”姜溪橋冷笑道:“她紀媛媛既然有膽子,敢拿一根圍巾就來試探我跟殷亭晚的關係,那我也自然敢肯定唐心怡絕不會放過這個能打擊她的機會。畢竟有時候,最瞭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說著跟張斯詠分析起來:“你可不要小看唐心怡,她既然能在本身性格吃虧的情況下,還跟紀媛媛鬥了個旗鼓相當,你就應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