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
半晌後,林惜斜靠在石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手中的烤肉,一旁石凳上擱置的肉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
突然,林惜恨恨地咬了一口烤肉,咬牙切齒,眸光再次飄向洞口旁那道不斷忙碌著的身影,心情糾結萬分,以往美味無比的烤肉,以及體內不斷滋生的生息之氣,也壓不下此時她心中的憋屈與煩躁。
良久,伴隨著洞口那逐漸成型的獸皮簾子,林惜也消滅完了她久違的大餐。
取出淨手葉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角,林惜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梟烈,淡淡道:“我以後,每頓都要吃這麼多!”
整不死他,也要吃窮他,損人利己,林惜心中小算盤不斷。
門口,梟烈背對著林惜的身影頓了一下,稍頃,他回過頭來,似笑非笑道:“只要你一直乖乖的,我滿足你又有何妨……不過……”
梟烈眯了眯眼睛,眸。色。深了深,“我沒必要也不可能讓白眼狼予取予求,所以,希望你的那些小把戲別再對我用第二次,否則……”彼此心知肚明。
林惜抿了抿唇,正準備嘲諷他一下,門口卻進來幾道熟悉的身影。
彼此面面相覷……
“林惜,你這麼早就睡了?”葉穗驚訝地看向林惜。
林惜漲紅了臉,眸光閃躲著,面上慌張了一瞬間,又迅速收斂起來,一本正經道:“哦,我舊疾復發,所以休息得比較早。”
她能說她才睡醒沒多久麼……這也實在太難堪了……
“哎呀,我就說你傷才好就別亂走了,我昨兒可是找了你好久都沒見人……”葉穗快步走過來,“傷哪兒了?我看看……”,說著她就伸出手捏住林惜身上的獸皮被子準備掀開。
別啊,她還沒穿衣服呢!
噌的一聲,林惜快速按住被子,迎著葉穗疑惑的眼神,躲躲閃閃地說:“我,我那是內,內傷,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是的,內傷,心裡憋屈難堪得內傷……
“內傷?外面看不出來?”有這種傷?葉穗疑惑得眼睛都像蚊香了。
林惜一本正經地點頭,“嗯,不過,你別擔心,我是醫徒,這點傷還難不倒我,養養就好了。”
……
好不容易忽悠住葉穗,林惜心下大鬆口氣,然而,她轉眼間就迎上了某隻惡鬼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一張小臉紅了又紅,紅得幾。欲。滴血。
避著葉穗,林惜恨恨地瞪了梟烈一眼,梟烈唇。角翹了翹,大步走過來,拾起她壓在被子上瑩潤如玉的手臂,塞進了被裡,理了理被子,蓋住她的肩頸,僅餘一顆腦袋露在外面。
“……”,看著洞內幾人徘徊在他倆之間曖。昧的眼神,林惜唇。角抽了抽,無語至極,這可真是不怎麼美妙的日子。
……
次日,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林惜再次生龍活虎起來。
遲到多日,今天,她終於到了該去藥房報道的時候了……
一間偏僻而又寬敞的套洞裡,穿梭著部落裡寥寥可數的醫者,種類不多的藥草平攤在一張寬大的石桌上。
石桌旁,林惜愣愣地看著旁若無人地擺弄著藥草的梟野,蹙了蹙眉。
自從梟烈把她送到了此處,涯醫師接手後,涯醫師也就在梟烈在場的時侯做做樣子,梟烈一走,他就把她扔給了他的得意弟子——梟野,美其名曰,入門知識,他的得意弟子教她就夠了,用不著他親自上場,大材小用。
不過,這也勉強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他不介紹個靠譜點的弟子教她呢?
畢竟,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她是真的想學些土著醫理,方便她融入其中,“珠混魚目”……
可是,瞧瞧,瞧瞧僅僅掃了她一眼後,就把她晾在一邊,自顧自整理藥草的梟野,旁若無人,眼裡彷彿除了他的藥草再沒有其他,嘖,這副模樣,真是一派敬業典範啊!
敬業得她恨不得,一巴掌……抽飛他!
過了好久,眼見他仍然一副老樣子,林惜磨了磨牙,臉上牽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野醫徒,涯醫師是讓你教我入門知識的吧?”
梟野點點頭,繼續旁若無人地擺弄著藥草。
“所以,你打算……”怎麼教?就這樣晾著她?呵,林惜心裡冷笑著。
聞言,梟野終於側過頭,瞅了她一眼,然後,然後又回過頭繼續著他手中的動作,繼續旁若無人著。
林惜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拍桌子走人。
“我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