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對各位董事約好有事宣佈,而他要在賀蓮修回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內快速的把股權交接完。
就算到時候賀蓮修回來發現了什麼問題,但盛世那時基本上已經到了他的手,他無需擔心其他。
自此以後,不管是賀蓮修還是賀蓮晴,都不會再是問題。
兄弟二人,一個站在樓頂,一個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前,同時仰望天空,卻露出了同樣戒備而又謹慎的神情。
兩個小時後。
賀蓮修回到南山市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因為飛機飛到一半突然遇到強風,導致飛行速度減緩,他才比原定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
此刻天色微微發灰,風力強勁,好像隨時都會飄雪。
因為是大型醫院,醫院樓頂可供飛機直接降落,賀蓮修一下飛機就著急的往病房裡趕。
方雄跟在身後。
雖然路上他已經把能說的都跟賀蓮修說了清楚,但賀蓮修倒比想象中的冷靜,只問了一個問題。
‘我爸醒來後說了什麼嗎?’
這個問題問的方雄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因為那不是他能回答的問題。
一個沒有醒過來的人會說什麼,自然他是不知道的。最後只能以他沒有在病房內為理由,將答案推給了賀蓮天。
“爸!”
賀蓮修一把推開病房門。
抬頭,賀蓮天的背影先映入眼簾,聽到賀蓮修的喊聲,他回過頭。
“蓮修...”
賀蓮修急忙推開他,再次映入眼簾是已經蒙上白布的賀世華。
賀蓮修只覺得心口劇烈的抽搐著,好像有無數把尖刀正在心口上往下扎,他腳下一軟,隨即跪了下來。
“爸...”
他趴在床前,慢慢靠到了賀世華頭部的位置,慢慢伸手揭下蒙在他臉上的白布。
看到賀世華已經冰冷而又蒼白的臉,他腦子嗡的一下,感覺血液一下子衝到了腦頂,以至於他的眼眶頓時溼潤了。
眼淚被強烈的刺激出來,他卻顧不得擦掉,而是伸手握住了賀世華的手,不停的搓了起來。
“爸,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對著幹,不至於開這種玩笑吧?爸?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改!我改還不行?你讓我繼承盛世那我就繼承,我一切都聽你的!爸...快點...”
賀蓮修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可手中緊握的手絲毫沒有反應,還是一如的冷如寒冰。
他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仰臉看著緊閉雙目的賀世華,淚水氾濫了扭曲的臉。
一切的懺悔在死亡面前都是渺小的,我們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懺悔是否能被死去的人聽到。
賀蓮天在一旁看著,看到向來倨傲的人現在哭的像個孩子跪在自己的面前,他內心是壓抑不住的高興。
快看,都來看,這個人現在正匍匐於我!
他多想呼喊全世界的人都來看看,然而他卻必須裝作十分傷痛的去攙扶賀蓮修,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蓮修,爸走的很安詳,你別這樣...”
賀蓮天強行的擠出一抹淚水,說的十分的吃力,“蓮晴還在這邊,你別...”
“別怎樣?”
賀蓮修人雖然站了起來,但聽到賀蓮天還是一副這稀鬆平常的態度後,隨即甩開了他的攙扶。
“你現在肯定開心了吧!!!”
開心?
對,賀蓮天不開心才有鬼。
然而面對賀蓮修的質問,他卻演技精湛的又擠出了兩滴眼淚。
“我開心?我跟咱爸在他離開之前才互通了心意,你說我開心?我能開心的起來嗎!!”
互通心意?
賀蓮修沒有在乎他的眼淚,倒是聽到了這個彆扭的詞語。
他皺起眉頭,帥氣的臉已經滿是淚痕,就算平時再討厭賀世華的雷立獨行,但血濃於水,他終究是愛著他的。
“咱爸醒來的時候說了什麼...”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跟他說明了我想繼承盛世...”
“砰!”
賀蓮天的話一說出口,賀蓮修緊跟著一拳打向了他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