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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飛龍澗一

,只見這飛龍澗兩岸峭壁,水流其間,峭壁間通道狹窄,正是佔了兵書上說的絕澗與天隙兩險,戎狄的將領但凡有些兵法常識,就不應該貿然帶兵入這飛龍澗。不過戎狄人還未開化,打起仗來幾乎沒有兵法佈陣的概念,只知道一味的拼殺。此外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與西夏的西涼古文密報已經被梁國軍隊截獲,就更加不會做準備。如果不出意外,戎狄一行人馬一進飛龍澗,必定是有來無回。

梁國軍隊在飛龍澗兩側潛伏了一夜,天還未亮時,戎狄的人馬果然來了。約兩三百人,皆是獸皮裹身,揹負彎刀與弓箭。不出白嶽澤所料,戎狄人完全沒有料到有埋伏,兩三百人剛一入山谷,便被梁國的黑甲精兵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飛龍澗中喊殺聲沖天,戰馬嘶鳴震耳,梁軍以以逸待勞,戎狄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乞顏昊儀一直站在高處俯視全域性。乞顏泰與白嶽澤則各領一隊人馬,前後夾擊。待天色大亮,日上高頭時,突襲才結束。戎狄上下被殺的殺,被俘的俘,一個也沒有逃過,就連戎狄人的頭領也成了俘虜。而梁軍只有數十人受了輕傷。

戰事初歇,梁國士兵便將所有的俘虜帶到了乞顏昊儀的面前。乞顏昊儀坐在戰馬上,冷冷的望著跪了一地的戎狄戰俘。他對士兵們做了個執行的手勢,眾兵士們便訓練有素的帶著各自的戰俘去一旁審訊。梁軍對待敵人向來不手軟,審訊的手法殘酷而直接,戎狄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敵過痛苦的折磨。

白嶽澤閉上眼睛,手捂著小腹,有意隔絕了自己的視聽。他雖是戰場上的猛將,卻並不好殺戮,此時這樣逼供戰俘,正是白嶽澤最不願做的事。上一世白子嶽多年征戰沙場,他自然知道戰場的殘酷與無情,也知道乞顏昊儀有自己的部署與打算,但是那個坐在戰馬上一臉冰冷彷彿對一切都無動於衷的梁軍將領,卻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不一會兒,審訊計程車兵就有人來報:此隊戎狄人馬來自西戎部族,頭領為戎羌,是西戎部族酋長的長子,此次他們正是要趕往胡倫河西,與西夏的七王爺赫連勃會面。

乞顏昊儀一聽,這些與白嶽澤所譯的密報內容所言不差。他鬆了口氣,一旁的乞顏泰也鬆了口氣。乞顏昊儀回頭示意,乞顏泰便吹了個響哨,梁軍身後的懸崖上,兩隻雄鷹應聲飛出,瞬間快速向西飛去。

懸崖上的雄鷹正是乞顏昊儀鷹奴飼養的海東青,它們飛去的方向並不是梁西大營,白嶽澤不禁有些不解。但下一刻,白嶽澤便想通了前因後果。正如他之前所料,乞顏昊儀從頭到尾都沒有完全信任他所破譯的戎狄密報內容,但是密報內容萬分重要,又讓乞顏昊儀覺得值得放手一試,於是他一面立即出兵飛龍澗突襲戎狄人,另一面則同時派人前往邊疆的戍邊大營,告知乞顏博爾斤等人密報內容,讓其早作應對。不過乞顏昊儀為了防止白嶽澤真的居心不軌,還備了一手。他派去戍邊大營的人在告知乞顏博爾斤密報內容時,也告知他:密報內容可靠性待定,為防止中了西夏人的詭計,在軍中的傳令鷹未到達之前,戍邊大軍只可部署,切不可輕易出戰。正因為如此,乞顏昊儀待飛龍澗一役結束後,便迫不及待的驗證西涼古文的內容,並在第一時間讓鷹奴放出了傳令的海東青。

白嶽澤苦笑一聲,坐在戰馬上彎腰緊緊的捂了捂小腹,便退到一旁,閉目養神。他隨著梁軍一行人馬在山間奔襲了一日,在山谷中埋伏了大半夜,又廝殺了半日,此時已是有些疲憊不堪。

片刻之後,乞顏昊儀清點了人馬與戰俘,長鳴的竹哨聲一響,梁軍五百黑甲精兵便重新列隊,將擒獲的戰俘捆綁好,兩人或三人扔上一匹戰馬,便準備返回梁西大營。

白嶽澤戰後始終一言不發,只是跟在乞顏昊儀身後,盡一名偏將應盡的職責。乞顏泰騎馬走在他的身旁,幾次三番想與他說些什麼,卻始終找不到機會開口。白嶽澤不言不語,乞顏昊儀面無表情。乞顏泰前看看,右看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一時之間,乞顏泰只想淚流滿面。

其實此時白嶽澤一路無言,並非全是由於他對乞顏昊儀不信任自己耿耿於懷,更多的則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與精力去顧及其他的事情。白嶽澤早就覺得自己的這副凡人肉身出了問題,開始他只是以為是自己水土不服,或是吃壞了腸胃,然而三日比武過後,他腹中的不適卻越演越烈,內丹也是試不試的疼痛,絲毫沒有減輕的趨勢。本來白嶽澤已做好打算,準備找個時機去太虛幻境向命格老兒與執事仙子好好詢問一番,但是比武過後又碰上了戎狄密報一事,他別無他法,只得再忍耐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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