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情蠱四
五毒教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雖然虯禠的事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但是天界尋回了女媧山河社稷圖,凡界梁國眾人知道了牛毛銀針與西夏林中瘴氣的破解之法,五毒教的蠍子精教主有了沉冤得雪的機會,此事可謂暫時是皆大歡喜。
不過最歡喜的,當屬梁國眾人。本來得知了莽山中藏尾蜂是牛毛銀針的剋星已經讓乞顏昊儀喜出望外,結果沒想到五毒教教主竟然就那麼被自己媳婦新來的師兄給收服了,她連五毒教也不要了,就那麼跟著那位新師兄回去修行,這著實讓乞顏昊儀吃驚。待到南疆前線大捷,合魯等人軍報之外傳來書信,說是自己一干兄弟有意迎娶五毒教的幾位女子為妻,乞顏昊儀更是直接愣在了當場。
白嶽澤臥在床上,抽過乞顏昊儀手中的書信,仔細看了一遍,說道,“說起來我們此番來五毒教還怪不好意思的,不費一兵一卒,不僅拐走了人家的教主,奪走了人家的護教之寶,現在又騙走了人家的兩位護法……你說若是西夏與東吳兩國知曉此事,該是怎樣的反應……”
“西夏人嘛,自然是痛哭流涕,恨不能活颳了我們,至於東吳……則不好說了……”
“哦?為何?”
“東吳之中,估計有人恨不能我們葬身莽山,也有人為嶽澤你感到高興……”
“不錯,還未得意忘形。”白嶽澤靠在軟枕上,拿著合魯等人的軍報又細細看了一番,想了片刻,說道,“眼下三國局勢紛亂,五毒教的事情重大,切不可走漏訊息。合魯他們看中的五毒教女子,若是真與他們有意,回來我們做主便是。”
乞顏昊儀坐在白嶽澤的床邊,給他掖了掖被角,輕聲道,“此事我已安排好,五毒教的事情,斷不會飛出這莽山,你無需擔憂。只是你體內餘毒還未清,這幾日又一事接著一事,身子可還吃的消?”
白嶽澤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這幾日我除了吃就是睡,都幾乎未下過床,你說我身子吃不吃得消?”
乞顏昊儀抽出了白嶽澤手中的軍報,笑道,“白師兄特意囑咐過,只許你臥床休息。兩個月時胎息還不穩,你又受了傷,萬事必須小心些。”
白嶽澤嘴角微彎,雙手撫上小腹,說道,“這山腹中的竹樓清淨,五毒教的事有師兄們擔著,南疆與西夏的事有你忙著,我倒成了閒人……”
乞顏昊儀理了理他額前的碎髮,“這幾個月你必須好生歇著,經過這莽山一事,我已打定主意,戰事穩定後我就送你回梁都,不然我不放心。”
白嶽澤見乞顏昊儀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猶豫了片刻,只得嘆氣道,“也罷……如今五毒教事已告一段落,南疆戰事亦大捷,屆時讓敖欽師兄弟再回到阿泰的軍中,這幾個月我就當一回閒人……只是,我若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萬事需更加當心……”
乞顏昊儀伸出雙臂將白嶽澤環在懷中,“待南疆戰事一平,我就回梁都去陪你。這裡有阿泰有賀達,我也放心。”
白嶽澤靠在乞顏昊儀懷中,聽著窗外高山流水,多日的擔憂在這一刻總算消散了不少。
乞顏昊儀望著懷中的人,不禁心神盪漾,低頭就在白嶽澤的額頭上輕吻了吻。
忽然,門被人推開了,白啟昭端著藥碗轉眼就站到了兩人的面前,腳下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乞顏昊儀被嚇的不輕,就差跳起來去抽身邊的彎刀。
白啟昭似乎看不見乞顏昊儀,只把藥碗遞給白嶽澤,“喝藥。”
乞顏昊儀伸手去接藥碗,白啟昭卻仍舊不予理會。白嶽澤只好趕緊接過藥碗,然後一口氣將藥汁悶了,再將藥碗還回去,動作一氣呵成,期間沒有片刻。
白啟昭看著空空的藥碗,又看了看始終靠在一起的兩人,不由的嘆了口氣。他端著藥碗向門外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乞顏昊儀見狀,又趕緊將背部挺直,剛剛放鬆的精神瞬間又繃緊。
白啟昭無奈的搖頭,“與你們說一聲,五毒教中事基本已查清,我等明日就要回去。在此之前,嶽兒你若是改變了主意,告知師兄一聲便是……”
白嶽澤微微有些蒼白,他隔著錦被撫在腹部的手也緊攥住了被面。
先前的夢境在乞顏昊儀一閃而過,一瞬間乞顏昊儀竟然就明白了他們所說何事,心中吃驚不小。
乞顏昊儀一撩衣襬,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在了白啟昭的面前。白啟昭動也未動,只是自上而下冷冷的看著他。
乞顏昊儀以右手撫左胸,“師兄請放心,我乞顏昊儀已發過誓言,生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