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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梁西大營四

第十九章梁西大營四

新兵營從百仕長中挑選千仕長是歷來的規定。五千新兵,四十多位百仕長,卻只能挑選兩三人為千仕長,如果不是智勇雙全,很難脫穎而出。千仕長手下至少騎兵千騎,在沙場上立過戰功之後,就能直接封爵拜將,這也是各股勢力向來在軍營中安插己方勢力的最好時機。此次新兵招募梁王任命乞顏昊儀全權負責,乞顏質律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所以他更不會放過挑選千仕長這個大好機會。乞顏昊儀非常清楚眼前的形式,雖然目前他還不能與乞顏質律面對面的衝突,但是也絕不會坐看他的勢力壯大。

乞顏昊儀向合魯交代妥當,就示意他退下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且看明日後三日的校場比試結果。

當夜,乞顏昊儀幾乎一夜無眠。他腦中有兩個白色的身影在來回交替,一會是一身血衣的白子嶽,一會又是狡黠一笑的白亦澤,恍惚間,兩人又合二為一,讓他無從琢磨。這兩人的身影擾得他夜不能寐。終於,乞顏昊儀長嘆一聲,索性從床上爬起,走出營帳看看暮色四合下的軍營散散心。

初秋的梁西大營朗月高照,四周巡邏的步兵紀律嚴明。乞顏昊儀闊別軍營已久,今日倏然返回,一時間也頗有感慨。如果那人還在,如果當初沒有那麼多猜忌,結果會不會不同?這個問題乞顏昊儀問了自己千百遍,明知這樣純屬自我折磨,但是耐不住夜深人靜時還是會在心中反覆的問起。

乞顏昊儀無奈的搖搖頭,望著月光正想再長嘆一口氣,眼角卻瞥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乞顏昊儀心中一驚,鬼使神差般的就跟了上去。

那抹白影刻意的繞過了巡邏計程車兵,躲到了遠離新兵宿營帳篷的一棵樹下,然後扶著樹幹,似乎在醉酒嘔吐。

軍營之中嚴令禁酒,乞顏昊儀白日裡被呼延穆試探了一番,現在對違反禁酒令計程車兵更為惱火。更何況還是一新兵竟然就如此明目張膽的視軍法為兒戲,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要嚴懲!

乞顏昊儀打定主意,冷著臉,不動聲色的走到白衣人的身後。但是等他看清了眼前人是誰,卻不由的愣住了。

白嶽澤扶著樹幹乾嘔了一陣,只覺得身上陣陣發虛,連額上都出了一層冷汗,小腹中也是一陣悶痛,內丹中的真氣更是混亂。白嶽澤捂著小腹喘息不止,好不容易胃部的不適舒緩了一些,這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人。

真是陰溝裡翻船,禍不單行……白嶽澤鬱悶至極。今晚胃氣翻湧,怎麼都平復不下來,自己不想驚動寢帳中的旁人,這才大半夜偷偷出了營帳,結果沒想到正和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碰了個正著。

“怎麼,沒見過人水土不服?”白嶽澤一邊轉身,一邊用手背蹭著嘴角,“哦,對了,你的子嶽就沒有水土不服過,難怪秦王殿下好奇……不過如果殿下看夠了,麻煩讓個道兒,我還得回寢帳歇息……”

乞顏昊儀被白嶽澤噎得說不出話來,卻不好發作,只能站在原地皺眉。

兩人一個月前分別時,乞顏昊儀曾說過白亦澤不及白子嶽萬分之一。雖然那是一世情急下的氣話,但乞顏昊儀當時多多少少是看不上柔柔弱弱的白亦澤的。雖然最初白亦澤與白子嶽七八分相似的容易著實讓乞顏昊儀驚歎了一番,但是乞顏昊儀骨子裡卻有些嫌棄這個只能在戰場上被人當活靶子的人。反正就是乞顏昊儀忍不住拿白亦澤與白子嶽比,比來比去,頓時覺得自己這個被人硬塞來的新皇妃哪兒都不對勁,哪兒都不好,哪兒都讓自己看著不太順眼。當初讓他來新兵營本是權宜之計,但沒想到正應了漢人那句諺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沒想到自己的新皇妃不僅長的與子嶽相似,竟然武學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轍。他更沒想到自己在確定白亦澤與乞顏泰私下並沒有過多接觸後,竟然是如釋重負,心中宛如石頭落地。不知不覺間,乞顏昊儀閒下來時,腦中已全是那個在校場上雙手抱胸笑的春風得意的新兵百仕長。

白嶽澤見乞顏昊儀愣在原地半天不言語,便也不打算再說什麼,直接繞過那塊榆木疙瘩,準備回去接著睡。白嶽澤今晚是真的沒有好脾氣,他被不停翻湧的胃氣折磨了大半夜,連內丹中的真氣都提不起來半分,根本無暇顧及此時“不關緊要”的人。

話說這一個多月,白嶽澤其實在新兵營也算過的順風順水。當初他來軍營報道時,軍中書薄官讓他報上自己是姓名,白嶽澤想想,大筆一揮,便寫上了“白嶽澤”的大名。於是軍中眾人只當他是有些漢人血統的普通新兵,除了某些知根知底的,其他人根本沒把他往四皇妃上想。這段日子白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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