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去思過殿的時候著火了,而剛好思過殿除了死小孩的人以外就沒人在那裡了。
現在死小孩接連被她老媽和後爸罰了兩次,看上去已經氣數差不多了,要是我是和她爭位置的皇女,現在正好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我能想到這些,死小孩自然也很清楚,看上去倒是有點頭疼的樣子坐到床邊,歪著頭看我:“小花,你說不是意外,那會是什麼呢?”
“是什麼不重要,就算不是意外,估計放火的人也不會傻到在現場留下證據吧,既然是設計了要讓你揹著個黑鍋,那就表明你不想背也背定了咯。”側過頭看著死小孩,勾起嘴角暗笑說:“現在你該想的,是怎麼解決眼下的爛攤子吧。”
“是啊是啊,今天被母皇叫去大罵了一頓呢,說我不好好思過居然還讓思過殿失火,二活不說就責令我獨自承擔重建思過殿的重任呢。”死小孩皺起眉撅著嘴趴過來,盯著我露出淡淡笑意卻彷彿是野獸獵食一般的眼神盯著我慢慢說:“小小花,你妻主馬上就要變成窮人了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苦啊?”
在雪月國,為了避免在皇女們皇太女之位的爭奪中被國內有錢的權勢操控,到了十五歲會有賜給她們一塊封地,這塊封地在皇太女之位爭奪期間是作為整治資金,等到爭鬥結束之後,就會作為落敗的皇女的歸去之所,封地雖然也不會很大,但是封地的稅收不用上繳國庫。
雖然說對於像是五皇女她們那些家世背景雄厚的皇女來說,封地的收入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死小孩來說,若是要爭奪皇太女之位,所需的資金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自己封地的稅收。
也就是說,只要設法讓死小孩損失一大筆錢,那麼就等於是一招釜底抽薪。就算不至於讓她從這場皇女之爭裡面出局,也會害死小孩元氣大傷。以此可見,就算死小孩這麼小心地收斂鋒芒了,其她的皇女還是不放心,這皇家的鬥爭果真是險惡啊。
看到死小孩收起了笑臉,我也不和她鬧了,靜靜問:“老實說,那個思過殿要修好,大概需要多少耗費?”
“嗯,這個嘛,我大概算了算,差不多需要我封地稅收的四分之一哦。”死小孩掰著手指想了想,再次補充說:“而且,等到修好估計需要半年時間,這樣拖拖拉拉地,我看等我修好的時候正好趕上下一任御母的登基大典呢。”
“不會吧,不就是那個宮殿看上去是大了一點,燒得慘烈了一點,可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雖然我有料到會花些錢,不過要花掉一塊封地年稅收的四分之一也太扯了吧。
還是說,死小孩她的封地在山旮旯裡,所以她實際上是窮得響叮噹呢?!
“若是隻是建思過殿的費用,自然是不需要那麼多的。可是小花你別忘了,思過殿可是建在山上呢。”死小孩不爽地哼了一聲,撅起嘴抱怨說:“先要把那些燒燬的廢料運下山再丟到城外,然後還要將新的石料從城外的採石場運上山,這其中的人力物力的耗費,只怕比重建思過殿要貴上好幾倍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很麻煩了。”猛地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但是我可沒傻到賭局還沒開就拿出自己籌碼的地步,只是輕輕笑笑,看著死小孩就是不說話了。
一時間,與死小孩彼此試探著看著對方,屋裡倒是安靜下來。
正在較量著誰先開口的時候,喜面女終於擦好了她的銀針,走過來伸手刷刷拔掉我身上的銀針,再扣住了手腕幾秒才瞟了我一眼說:“身體可有異樣?”
雖然身上的銀針拔掉頓時感覺舒服很多,但是我可沒忘記這一上午被綁在床上裝豪豬的屈辱,冷著臉不爽道:“想知道的話,你也吃一碗那個詭異的藥再在自己身上插滿銀針綁在床上一上午試試,自然就知道了。”
“小花,喜喜為了清除你身上中的‘醉眠散’可是一宿沒睡地熬藥呢,你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不好哦!”死小孩伸手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一邊一臉好心地提醒我。
揉了揉發麻的手腕,冷笑道:“要不是你的命令她會救我?要不是我有用處你會要她救我?別說的好像你們有多好心似的,什麼救命恩人啊,我會遇到這種事情你以為是誰害的?!”
“嘻嘻~~~看來想要賣小主人情還真是難呢~~~。”哀面女湊過來,含著葡萄拖長了音調說:“幸好娶你的人是主子,若是換個人啊,小主都不知道被休了多少次了呢~~~。”
“哼,就這麼一點眼光,難怪你只能做手下當不了主子,你們家主子啊……。”故意頓了一下,伸展一下筋骨從床上跳下來,轉身詭異一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