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連忙打圓場,舉起酒杯開口對妖怪女說:“承蒙二姐不嫌棄,讓我家小花在府裡面見世面,打擾了三日給二姐添了麻煩。妹妹敬二姐一杯,謝二姐的盛情款待,今日我便帶他回去了不再叨擾了。”
抬眼看了看妖怪女,她攥著一個酒杯就是沒說話,場面有點僵。
死小孩頓時表情就委屈了,一副驚慌無錯的表情愣了愣,偏過頭盯著身邊那團白毛看。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死小孩學過變臉,要麼就是天生演技派,這小臉可憐兮兮地樣子,要不是我被她狠狠修理過我都要相信她是人畜無害的無辜小孩子了。
於是,那一團白毛這時候終於肯再喘氣了,輕咳幾聲才要斷氣一般從狐裘裡冒出一個顫幽幽的聲音說:“咳咳,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自家姐妹,你的正夫來姐姐家串個門而已,咳咳,玩好了就回去,這麼正兒八經地道謝便顯得生分了。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咳咳咳。”
“正是這個道理。我不過是想招待九妹的正夫住幾天而已,能有什麼事。”雖然妖怪女看起來兇巴巴的,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極其溫柔地輕輕伸手拍著猛咳的那團白毛,輕聲說:“你身子不好還跑來作甚,有空瞎操心,這個還不如好好休養著。”
“咳咳,我不擔心你擔心誰,你從小性子燥,咳咳,即便是好心也容易被誤會的。”白毛低音緩緩咳慢慢說,頓了一下才微微轉向死小孩的方向說:“九妹也無須介懷,姐姐只是好心讓你正夫來玩幾天,咳咳,親戚之間串門也是常事嘛。”
“三姐說的在理,只是常言道‘禮尚往來’,即便是自家姐妹,太過隨意也不大好的。”死小孩一臉不安,小聲客氣解釋說:“二姐招待我家小花住了三日,可妹妹沒有能回報二姐的,終是覺得不好意思。”
聽了這話妖怪女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再加上她的確很給三皇女面子,便微微得意大笑道:“這倒是真話,九妹的府邸還是你爹進宮前留下的舊府,年久失修的也沒找人好好打理,哪裡還有皇女的樣子,也難怪你家正夫會在我這裡看傻眼了。”
拜託,我哪裡是看傻眼,我是看著覺得你傻好不好!再說了,死小孩那房子只是外面看著破舊,沒看到用的木頭都是上好的料子,即便是蟲子都啃不動的,比起你這屋子耐用得多。
聽了妖怪女的話,死小孩只是笑著附和說:“二姐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塊封地,地兒又小人又少,一年收下還不夠塞牙縫。加上上次被罰修思過殿,把老底都賠進去了還沒填滿,哪還有錢整修府邸。好在那時爹爹留下的舊宅子,住著的也不過幾個老家臣,過得去就行了。”
看著死小孩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就想笑,修思過殿的錢根本沒用多少,不過死小孩故意造成假象,讓外人都以為花費巨大。以前死小孩不敢囤積資金,就是擔心會被其她皇女發現,這下剛好以這個藉口在自己封地募了一大筆錢,做的名正言順而又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妖怪女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定是以為死小孩在向她哭窮示弱,便心滿意足地喝了死小孩敬的酒說:“九妹知道自己的分量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人還是認命一點好,不是你的東西就別眼饞了,免得到最後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二姐說的有理,妹妹又何嘗不知呢。”死小孩演技再次升級,突然偏頭對我溫柔一笑拉起我的手,看著妖怪女一臉矯情地說:“不怕兩位姐姐小花,雖然人人都說小花長得醜,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如今他又有了身孕,我更是無心那皇太女之位,只想帶他回封地一家和睦安穩過一生,此生便已足矣。”
雞皮疙瘩啊,簡直都快落地開花了,可是偏偏手還被死小孩攥著,暗地裡威脅性的力道讓我只能咬牙配合,一低頭滿臉黑線地“嬌羞”小聲咬牙狠狠道:“小白,這種事情就別說了,會讓人笑話的!”
“小花無須害羞,兒女情長是人之天性,二姐風流倜儻堪比情聖,定是可以理解的。”死小孩來勁了,居然柔聲來安慰我,然後嘆氣無奈地對妖怪女解釋說:“妹妹本來是打算大婚之後,稟明母皇父後,便帶著小花回封地安穩過日子的,未料卻因為重新思過殿的事情耽擱了下來。二姐也知道我手裡緊,以致思過殿重建進展緩慢,讓我回封地的日子一拖再拖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得償所願。”
強忍著雞皮疙瘩和爆笑的衝動,偷偷抬頭看了看妖怪女,果然見她臉色都黑了。也難怪,想必此刻她肯定在懊悔,要是不多事燒了思過殿嫁禍死小孩,說不定死小孩現在已經乖乖回了封地。封地遠離雪城,可以說回封地和在皇女之爭裡棄權差不多,妖怪女自然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