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無論男女都不可靠近。像書院那麼肆無忌憚，只怕以後，再也沒有了。

“卓姑娘。”

有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她沒有在意。

“卓姑娘。”

當聲音漸漸大了，春曉就跑了出來，衝著那聲音吼到“大白天的叫什麼姑娘，滾開！！！”

果一堂本來已經跑到大汗淋漓，只看到面前有個模糊的影子在趕她走。她只好繞過，想繼續向前走。

卓式微一直看著遠方，而在果一堂從她面前走過時，她的眼睛就立刻捕捉到了。

“一堂。”卓式微立刻站了起來，激動的喊道，也不顧剛才兩人吵得有多厲害。

果一堂立刻回頭，擦了擦眼睛，一看真的是卓式微，她立刻跑著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對不起啊，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是我不好！”

果一堂飛快的說著，聽得卓式微有點迷糊，她趕緊推開果一堂。沒想到果一堂居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嚇的她退了一大步。

“見到恩人，定會跪拜叩謝，謝謝你！恩人！”果一堂說著，就嗑起了頭來，而且嗑的很重。

本來地就不平坦，河邊又全是石頭，她連連不斷的嗑，嚇壞了卓式微。

她連忙也跪了下來，急忙拉住果一堂“你神經病啊，我救你不是想要你磕頭嗑死，你要你磕頭幹什麼，你嗑多少個我有不會增壽，傻瓜！”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恩人。”果一堂繼續道歉道。

“我並不是你恩人；是我害你纏綿病榻的；你忘了嘛？”卓式微抿了抿唇，看著果一堂臉腫的像豬頭，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怎麼樣。

“不對；你救我性命；改我一家命數；你就是我恩人！果一堂以後絕對不會再對您有半分不敬，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果一堂很恭敬的對卓式微說。

卓式微一楞，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她，反而是春曉，在旁邊提醒“那好，你現在去院子裡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院子收拾了，然後再去找兩輛最好的馬車來，立刻，馬上。”

“好！”果一堂連想都不想，就立刻跳了起來，衝進了門裡。拿起抹布，就在大堂裡擦了起來。

卓式微也趕忙跟著站了起來，春曉在一旁笑的賊兮。卓式微氣的瞪她幾眼，然後趕忙追了進去。

“你，你停一下。”

果一堂動作飛快的擦，擦的很是仔細。看的出來是真心悔過；可這不是卓式微想要的。

“你不要做了；你身體受不了。”

“我受的了的。您就讓我做吧。我。。我一定盡力補償。。”果一堂一邊擦著柱子；一手拿著乾布跟著後面抹。十分乾淨。

卓式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果一堂做了一會；手腳利索；看來是經常做這些活。而她的手上；有許多細小傷痕；平日裡都沒有注意到。

如今是青天白日；她再靠近果一堂；果一堂都不會呵斥她；才得以看到她手上的老繭。

“別做了。”卓式微猛的奪下了果一堂手裡的抹布。說道。

“不用清理了。。你什麼都不用做。。春曉；給果姑娘倒茶。秋夕；上街去；買多點吃的回來。”

“小姐。。那。。那我們今天不回家？”春曉試探性的問。

“回什麼回。。。晚上我和果姑娘還要回書院的。”卓式微說道。有種喜上眉梢的感覺。

秋夕立刻出去；春曉倒了茶來；就被卓式微拉去了一邊“去書院找下館長；告訴他今晚二五院的會延遲迴去；不准他阻攔。”

把春曉也支開了以後；卓式微才走到了果一堂的身邊。

果一堂立刻站了起來；很恭敬的低著頭。卓式微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輕道“當年在西城；我多看了你幾眼；害你被姜笙兀捅成重傷；我有多害怕你死；幸好；幸好你沒事。。我這滿手的血腥。。也終於可以洗乾淨了。”卓式微看著自己的手。

噩夢纏身的滋味並不好受；進了書院之後；每日能看著果一堂的窗戶；知道她很好；才會安睡。

“我一直以為夢中神女；是我傷重中半虛幻出；可如今；恩人你就在眼前。蒼天待我不薄；有生之年；可以為恩人赴湯蹈火了。’果一堂依舊是很恭敬的，跟一開始總是針對她的樣子完全不同。

“什麼赴湯蹈火，收起這份心，你若真心想感激我，你就好好的讀書，終有你一日，你要考科舉，你要進朝廷做官！你只要答應我，將來入朝，決不做奸佞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