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更盛,大喊道:“對,豬狗不如,人人喊打。”
百肥生慘笑道:“恩師將他從小養大,手把手的傳授功法,足足百年時間,一小孩童變成了一位合氣後期高手、一個準丹師,大家想一想,需要花費多少心血?傾注了多少恩情,應該是恩比天高、賽過重生父母……天啦,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竟然認賊作母,親自帶領仇人攻入師門,上百個日夜相處的師弟倒在仇人的刀下,其場景慘不忍睹,還有不少師弟就被他親手殺害,那一雙雙眼睛臨死前還瞪著,死不瞑目啊!”
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仰天長嘯,嚎啕大哭道:“老天啊,怎麼會有這種畜牲?老天不長眼啊!!!這種人就應該天打雷劈,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百肥生淚流滿面,哭聲慘痛:“不過,世事難料,天下事就那麼奇怪,在座的諸位同道當中就有一個狼心狗肺之人,他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吃得香、睡得著,活得挺滋潤,唉,我原以為他會躲在某一個角落裡不敢出世,沒想到他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恥啊!可悲啊!!!”
百智生滿腔悲憤,尖利的聲音直鑽耳膜:“狼心狗肺之人,怎麼會站著走路?應該爬著過來,爬著回去,大家對不對?”
“對!”眾人吼聲如雷,竭盡全力:“對!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就應該四腳著地,咱們不屑為伍!”
“咚咚咚!”所有的大燭臺又粉身碎骨,百山生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像一個大肉球似的,渾身顫抖,好像已經受不了對方的攻擊,精神幾乎要崩潰。
赤荒殿一派諸人心中一顫,儘管是敵人的刻意侮辱,但他們還是自持修士的高貴身份,十萬年的傳統已經深入骨髓,做人的基本倫理與修士界的普遍原則尚存與心,看了看百山生。目光中隱含蔑視,情不自禁向後挪了挪,彷彿要與他劃清界限。
“各位道友!”百肥生四下拱手,再接再厲,嘿嘿冷笑道:“如此禽獸應該不容與修士界,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人收歸門下,哦!……”頓了片刻,兩眼一轉,接著說道:“不對,聽說此人又背叛了那個門派,投向第三個門派,哈哈,居然是三姓家奴,修士界聞所未聞,可笑!可嘆!這是咱們修士界的悲哀!!!”
百智生推波助瀾,猛的起身叫道:“三姓家奴、三姓家奴、三姓家奴!!!”一連說了三遍。
兩殿兩宮當然齊聲助陣,手臂如林:“三姓家奴!!!”一聲高過一聲,彷彿大海的波濤,永無休止,像一把把利劍插在百山生的心裡,他捂著耳朵,可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赤荒殿諸人臉色都極為難看,咬牙切齒,面對敵人的囂張氣焰卻無可奈何,轉而恨起了百山生,所有的目光都惡狠狠地聚集在他身上,好像在說:“這傢伙不是個東西,哼哼,就是因為他,咱們才如此狼狽。”
薛長老更是大為後悔,心中哀嘆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他帶來,這小子身具反骨,確實是個禍害,更是個掃把星,無論哪個門派收留都會遭殃,哼哼,回去後建議族長幹掉他算了,否則後患無窮。”
百肥生胖手一擺,吼聲暫停,大廳中一片寂靜,只聽到他慷慨激昂的聲音:“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哈哈,既然能與禽售為伍,那些門派是不是也與禽獸相似?”
百智生尖叫道:“不是相似,無用置疑,肯定也是一群禽獸,桀桀,他們就是衣冠禽獸,平時道貌岸然、其實都是男娼女盜……”
“呸!”一口濃痰吐在赤荒殿餐桌面前,百智生嘴巴張得老大,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老子覺得一肚子噁心,看到他們就倒胃。”
“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眾人齊聲大吼,同時吐出濃痰,準確無誤地落在同一個地方,口水、剩菜、濃痰,應有盡有,餐桌前的幾人不由捂住了鼻子,眾人緊接著同時嘔吐,只是模樣千姿百態。
“你……”百山生再也無法忍受著樣的侮辱,忽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對面,兩眼赤紅,臉色慘白、嘴唇咬出深深的牙印,好像一頭受傷的野售,他一躍而起,向百肥生猛撲過去。
薛長老眼疾手快,一指點上了他的穴道,百山生隨即軟癱在地,一動不動。
百智生厲聲喊道:“想幹什麼?殺我們?桀桀,赤荒殿居然敢違反‘交易五律’,好啊,樸長老……”
“樸長老!”薛長老連忙搶先起身,急促地說道:“屬下莽撞,差點壞了大事,幸好在下及時制止了他的行為,沒有鑄成大錯,樸長老請放心,赤荒殿一向殿規森嚴,在下會處理好此事。”不等樸長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