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便是那戰龍堂的劍鬥,也無須怕。”
成化不住點頭,可已愣又問道:“小淵你為何未使過這劍法呢?”
秦淵道:“每個人的性情不同,適合的武學也不盡相同,我天生也沒有那股狠勁,便使出來也威力不大,就像兔子,再怎麼有狼的眼神,你也不至於被看的身如刀割的。不過我看現在咱們的況景,我也只有逼著自己用這劍法求生了,不然死的更快。”
成化拍拍秦淵的肩頭道:“自然也是有適合你學的武學了。”
秦淵點頭道:“那天虎倒是挺適合我,不過那需要每每從刀鋒懸命的時候,才能有一點點領悟,坐著空想,卻是毫無寸進的。”
成化撓撓頭道:“小淵你腦袋比我靈光十倍,你若是想不通,我更是不敢去想了,我便學著天狼吧。”
秦淵道:“天狼戰意若習之入深,暴戾之氣會慢慢影響性情,所以前些天我先教了大哥養氣調息之法,平衡將來的暴戾之氣,不至於讓大哥變得性格暴躁,迷失了本性。”
成化道:“我哪又是那天生兇狠之人,只不過你我身處險境,數日後便要上場廝殺,這養氣調息的方法,我定每日修習,不負淵弟的期望。”
秦淵點點頭,運指如電,點了成化胸肩數道穴道道:“這幾個穴道便是關鍵,運習這狂狼戰意,運動血脈刺激這幾個穴道,可讓人心中充滿嗜血殘暴的念頭,必須同時運用養氣,保持心底清明,將這股嗜血殘暴的念頭透過眼神、爆喝發出,還可催動身體力道的運作,降低傷痛……”
成化面色凝重,一字不落的記在心頭,不過很快他便感受到這狂狼戰意心法的強大之處,次日的訓練,他便失手打斷了數個訓練對手的手腳,幸而秦淵在場,及時給傷者包紮夾板,不至於讓那幾個劍鬥奴隸終生殘廢。有了這麼一出,再也沒人來搶二人的飯食了,成化雖心下不忍,不過想想也便釋懷,只是更加勤快的和秦淵調養氣息,平復心境。
日子過的倒也平靜,像是這地牢、土場便獨成一個世界,與外界完全沒了關係一般,只是秦淵心內很不解,為何鄭萬將自己丟到地牢便不聞不問了,照理說自己和鄭嫻兒在一起,好歹要問個來龍去脈啊,就這麼好像完全忘了有他這個人一般。不過想不通的事他也不願再想,這鄭萬什麼性情脾氣他一概不知,也想不出他有什麼打算,不如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武道之路上。
入地牢第二十天,又一大批奴隸運送而來,隨同而來的一個胖子赫然是那四管事吳金,還有個不認識的小老頭,那吳金對那老頭甚是恭敬,應也是有些權勢之人。
那老頭喚來刀劍師傅高陽道:“挑四個劍鬥奴隸,與我出門,今日景國衡陽侯的人到了鏡章,須賣掉一兩百個奴隸。”
這話說得聲音雖不大,但顯然場上的奴隸盡皆聽見了,不等高陽調集,已然全站到老頭等人面前。
高陽甩了甩鞭子,左右打量了幾眼,抽出兩人,正待再選二人,秦淵已跨前一步拱手道:“小人秦淵請戰!”
成化哪肯閒著,也上前一步道:“成化請戰。”
那老頭打量了成化一眼點了點頭,再看秦淵,眉頭一皺道:“你這般瘦弱,上場豈不是必死無疑,高教頭,如何選這等瘦弱奴隸做了劍斗的?”
吳金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淵,他不認識秦淵,不過他那猙獰討厭的眼神打量下,秦淵也頗為不快。
高陽狠狠瞪了秦淵一眼道:“這個小子動作倒也靈活,不似那般孱弱。”
吳金隨意在人群中點了一人道:“你二人對練看看。”
秦淵回頭一看,他點了個甚為高大的劍鬥,雖不知姓名,卻也在每天的搶食時有些交手,不過大多是成化擋住他們。
那人咧嘴一笑,陰陰的看著秦淵,秦淵心下已知,他平時靠著成化,他們不敢怎麼欺負他,今日這人肯定是想給自己一些教訓。
果然,一拿上劍,那人便大力揮動而來,光是那勢頭和木劍破風的聲音,秦淵絲毫不懷疑被削中就是非死即傷的結局。
但此時的秦淵豈是一月前可比的,勁力充足了,精神更好了很多,知道他臂力驚人,秦淵根本不與之兩劍交格,只是憑著身材靈活,左右閃避,來回四五劍揮空,那人手上也有些用力過猛的軟麻,秦淵豈給他喘息的機會,就著他扭腰橫劈的勢子,右腳抵住了他用作扭腰重心的腳,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肩頭,右手執劍架住他橫劍去向的背面,來回一搓,便將他甩成了滾地葫蘆,接著運劍如針一劍刺中他肩窩,那人頓時一聲慘叫,上半身又痛又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