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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說完,寧曼曼理理頭髮,正眼也不看夏心婷的進了酒吧。

夏心婷躺在寒風凜冽的夜色裡,渾身疼痛,面色青灰,心中對寧曼曼的一團嫉妒慢慢變熱,溫度越來越高,最後演變成一股狠萎的怨恨。

周身沒有一絲力氣,兩隻手勉強撐住店面,艱難的爬起,她邊拖著疼痛的身子,邊回首。

夏心婷在路邊攔了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瞧到她的狼狽樣,也沒驚異,冷漠地問她去哪,她說去SAN。

她要讓詹安尼看看他喜歡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個潑婦,打她打成這樣,她要他同情、呵護、疼惜,要他分辨的出誰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

她演的是苦肉計,想法不錯,可惜沒有觀眾欣賞。

到了SAN,大樓的保安瞪著她,象瞪著個圖謀不軌的不法分子,冷冷的對她說,總裁不再上面,去蘇北出差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家人不在身邊,肖白在北京,詹安尼去了蘇北,平時好好的也不覺著有什麼,現在到了這地步,夏心婷才知自己處境有多淒涼,心中突地閃出當日梁清的好,可現在她好意思給梁清打電話嗎?

夏心婷聳拉著肩,一個人像個幽魂似得離開SAN,那個晚上,計程車的生意好像特別好,她在路邊攔了很久都沒攔到車,有時空車經過她身邊,藉著路燈的微光,她那樣和午夜女鬼差不多,司機瞟上一眼就飛速閃開了。

天氣又冷,身子又疼,夏心婷不能心平,一步步的往前挪,心中的怨恨漸漸染成了一團烈火,她怔怔地立在路邊,心中突地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年頭一出了頭,就無法控制,她覺得只有那樣做,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氣。

後來,一個好心的女計程車司機在她身邊停下來了。

她說路上碰到壞人,被人搶了。女司機唏噓了幾聲,問了地址,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

她自言自語地說家裡的廚房有塊汙漬總是擦不乾淨,不知哪裡有硫酸賣?

女司機訝異地瞄了她一眼,把車拐進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的洗滌店,她下車買了一小瓶硫酸,讓司機不去剛才的地方了,說去看一個朋友。

那個小區,她曾跟蹤詹安尼去過,私家偵探也為她提供過具體方位。

她下了車,雙目晶亮,覺得渾身的痠痛都不見了,她掩在樹下,靜靜的立著。

如果她得不到詹安尼的愛,那麼還有誰配得到呢?

讓那些痴心妄想的女人死心吧!

寧曼曼將近凌晨才回來,還沒走到樓下,小區的花園裡突然衝出一個人,她還沒看清,一股灼熱就噴到了臉上。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打破了凌晨的寂靜。

附近的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他們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很平靜的站著,手中拿著一個硫酸瓶,另一個面目被燒得露出頰骨、雙眼已瞎的女人痛昏地倒在地上。

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破獲成功的案子。

寧曼曼被送進了醫院,夏心婷進了看守所,她名義上的親人是她還沒離婚的丈夫梁清。

梁清第一時間帶著律師趕到了看守所,她的傷口被獄醫處理過了,面目可憎,神情卻寧靜。這是,她覺得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解脫感。

梁清痛心地看著她,她對著梁清的視線,流下了眼淚。在她最悽迷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是梁清,不是詹安尼。詹安尼真的是過去了,這些年,愛著她的人是梁清,只是梁清也終成為過去。

不是不後悔,但後悔有用嗎?

夏心婷這時才覺著害怕,

“我一定要詹安尼為此付出代價。”梁清盯著因驚恐而顫抖的夏心婷,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死,這在憲法,罪犯那條?

答案是無罪。

可是件的起因卻與你脫不開干係,那麼如何該懲罰於你。只有靠道德法庭和輿論的譴責了。

梁清上一次在SAN藥品中毒案中,就敏銳地意識到是醫院怕承擔後果、栽贓SAN的,他為了讓詹安尼沒有翻身之力,主動與醫院接觸,甚至為他們請來法律專家在背後出謀劃策。沒想到醫院的員工無意洩露了事情的真相,讓他們全盤皆輸,現在這案子還懸在半空中呢,但結局已經敲定,那家民營醫院準備申請破產,不然無法付出對SAN的鉅額賠償。

他一直不甘心那麼好的機會怎麼會錯過呢?

現在又有一個機會放在了他的面前,不過這機會他寧願沒有。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