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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煙寒對著窗外一聲長嘆,隨後開口說道:“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情,梅嶺的那一場大火,遠遠沒有燒完!”
此時霓凰郡主輕輕走到楊煙寒的身後,將右手搭在楊煙寒的肩膀上,緩緩說道:“林殊哥哥,你放心,無論任何時候,霓凰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
除夕之夜,天子腳下,宮城牆邊,誅殺御使內監,實在是對皇威的嚴重挑釁,梁帝聞報後龍顏十分震怒。因為案發地還沒有離開宮城護城河的內岸,應屬於禁軍的戒護範圍,故而蒙摯蒙大統領要負事件的主要責任。
梁帝以其怠忽職守,護衛不力,以至於在大年之夜發生如此不吉的血案之罪名,當場就命人廷杖二十。責令蒙大統領三十日內破解此案,緝拿兇手,否則會再從重懲處。
楊煙寒剛剛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便聽得那蒙摯遭遇梁帝杖責的訊息。報告這個訊息的黎綱對著楊煙寒說道:“梁帝如此多疑暴怒,看來距離其自取滅亡,已是不遠!”
楊煙寒此時疑惑的問道:“難道對於邱澤和靖王二人之事,大梁的這位皇帝就沒有絲毫的動作嗎?”
黎綱此時皺起眉頭,對著楊煙寒繼續說道:“說來也奇怪,梁帝聽說了這兩個訊息之後,反而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只是傳旨御醫去為靖王檢視傷勢,據說現在文遠伯天天堵在京兆府衙門,讓高升破案。”
楊煙寒此時點點頭,冷笑著說道:“他多疑的性格又不是一天兩天,若是隻有內監被殺,他心中自然會懷疑蒙摯護衛不力。但是我擊傷靖王,飛流擊殺邱澤,用的都是天泉劍法裡面飛鳥投林的招數,他自然不可能認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必此時的玄鏡司,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吧!”
楊煙寒看著在外面繼續玩著煙花爆竹的飛流,忽然對著黎綱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見一見這位掌鏡使夏冬大人吧!”
金陵城外的地勢,西南北面均以平地為主,間或起伏些舒緩的丘陵,唯有東郊方向隆起山脈,雖都不甚高,卻也連綿成片。
孤山便是東郊山區中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峰。從帝京東陽門出,快馬疾馳小半個時辰即可到達孤山山腳。若是秋季登山,觸目所及必是一片紅楓灼灼,但此時尚是隆冬,光禿禿的枝幹林立於殘雪之中,山路兩邊瀰漫著濃濃的肅殺蕭瑟之氣。
拾階而上,在孤峰頂端幽僻的一側,有亭翼然,藤欄茅簷,古樸中帶著拙趣。距此亭西南百步之遙,另有一處緩坡,斜斜地伸向崖外,坡上堆著花巖砌成的墳塋,墳前設著兩盤鮮果,點了三炷清香,微亮的火星處,細煙嫋嫋而上。
孤嶺之上,山風盤旋之處,寒意依然刺骨。夏冬身著一件連身的素色絲棉長袍,靜靜立於墳前,純黑的裙裾在袍邊的分叉處隨著山風翻飛。她平常總披在肩上的滿頭長髮此時高高盤起,那縷蒼白依然醒目,襯著眼角淡淡的細紋,述說著青春的流逝。
“夏東大人……”來者似乎有些意外,“真是巧啊……”
“嚴冬登山,楊先生好興致。”夏冬語氣平靜地道,“不過今天,我記得似有一場盛會……”
隨著楊煙寒和黎綱的身影出現在這裡,夏冬卻發現楊煙寒以往那看似病殃殃的面孔之中一絲絲紅潤的光澤湧現。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厚重,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以一種輕靈之感。
楊煙寒此時看了看夏冬,又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忽然開口說道:“聶夫人這些年確實是辛苦了,不過,這些祭品紙錢,對於活人來說,卻是沒有半點兒用處。”
夏冬作為玄鏡司的掌鏡使,為了保持自己中立的形象,自然不好與看起來已經投靠譽王的楊煙寒過多親近。然而,楊煙寒的這一番話,卻使得夏冬的心情為之一振,隨即趕忙開口喝道:“楊先生此言,究竟是想說什麼?”
楊煙寒對著夏冬緩緩說道:“如果我說,聶鋒沒有死,只不過是中了火寒之毒呢?”
“什麼?”激動之下的夏冬登時身子一動,彷彿一隻獵豹一般撲向楊煙寒,試圖捉住楊煙寒的衣領問個清楚。
然而,弱不禁風的楊煙寒此時卻詭異的向後輕輕退出半步,無論是時機,還是距離,都恰到好處的使得夏冬這一爪完全撲到了空處。
不信邪的夏冬繼續又是一爪抓出,同時將精神集中到了楊煙寒身旁的黎綱身上,以防對方出手。
然而就在此時,楊煙寒忽然右手探出,兩指猶如毒蛇一般點出,一剎那的功夫,便已經將夏冬的掌心點中。
兩者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