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華彬陪著笑說:“嘿嘿,我就是一點小意思,你知道,幹咱們這行的,多少不打點一下,是不可能拿到工程的。”
我說:“你這錯了,那事對別人說有可能,但是,王書記是什麼人?他是社會上少有的清官,他幫你是看好你得人而不是看好你的錢,他說了,你把錢拿回去,自己賺的辛苦錢,幹嗎要去送別人?心意領了。你拿回去,以後還有拿到其他工程的機會,不拿回去,政府的工程你一項也別想做。”
曾華彬感嘆道:“若是天下當官的都像王書記這樣做,就好了。”
我說:“你還是把心思好好放在工程質量上,沒準兒以後我還有工程給你做呢。”
曾華彬走後,我把柯楊好頓訓:“你明明知道你姐他們的關係,你張揚什麼?唯恐別人不知道秘密是不是?以後我再聽說你打著王書記的旗號吹牛,看我怎麼收拾你。”
時間過了不久,王兆瑜拒絕收禮的事不脛而走,很多人都說,這是個好官。
這件事同時也衍生了一個新的小道訊息,那就是,只要是能搞定我就能搞定王兆瑜,於是開始有人有目的的來找我套近乎,目的只有一個,要麼叫王兆瑜提拔他們,要麼找王兆瑜拿專案。我的態度很明確,我跟王兆瑜只是普通朋友,他那裡我說不上話。而這下,傳出的訊息那時相當的神秘。那就是,我這人非常不好說話,而王兆瑜對我是言聽計從。
有一天,我把這些傳言說給王兆瑜聽,他笑了:“好啊,這下我可是能清靜一段時間了,用句時髦的話,你現在成了我的防火牆。”
我說:“我可不願意成為你的替死鬼,不要我在你那裡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反過來倒惹一身騷。
王兆瑜說:“咱倆呀,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
我說:“不過,我得提醒你,柯楠那裡能斷則斷,免受其亂。”
王兆瑜說:“我明白。我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
作者:天佑中華A 回覆日期:2008…12…15 09:11:08
回覆
作為一名商人,如何同官員打交道,是一門大學問,而且,這門學問在課堂裡是學不到的,只能在實踐中慢慢地體會、摸索。
商人與官員的交往,自然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如果說,中國的商人遵循的全是潛規則,沒有權錢交易就一定辦不成事情,這話不負責任;但如果說,商人們多是在商言商,遠離政治,似乎也不太真實。這裡有兩種情況,一是為了得到好處,商人主動靠近官員;二是因為通行潛規則,你不靠近不行。
與官走得太近,就容易有權錢交易的嫌疑。難道我天佑不知道與王兆瑜他們走得過近的代價嗎?當然不是。在中國這個以權力結構為主的社會中,即便是有錢的商人,在權力面前還是弱者。在一個個好的監督機制約束官員貪婪本性的社會中,商人的處境是尷尬的。官與商之間距離的遠近,事實上真切地反映出了我們這些所謂企業的生存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曾在一次跟駱霞的談話中這樣說:“在中國,所謂官商勾結的事情發生,應該主要出發官員,重典用在擁有權力的人身上。因為沒有制度的改良,沒有執政行為的變化,怎麼會有好的市場規則出現呢?”
駱霞歪著頭看了我半天,說:“我看你應該到我們紀委來工作?”
世界經常有無數的巧合,而每種巧合都是發生在你認為不可能的時間、地點發生。
這天,我陪王梓桐到北京聯絡進行一次大型文藝彙報演出,誰知道,她團裡的一位副團長突然感到不舒服,而當時王梓桐約好了文化部的人在凱賓斯基見面,於是就由我陪他去同仁醫院作檢查。還好只是一般的感冒。
臨出門時,我的視線裡闖入兩個熟悉的身影,是莫小平跟她媽媽。她們看見我也很驚訝,站在那裡一時呆住了。
好長時間不見,她還是以往那副清麗的模樣,一身合體的休閒裝,但她的臉色顯得那麼蒼白,我叫王梓桐的副團長先在一邊等一會兒,朝她們走過去。
兩人對望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我輕輕問:“怎麼?生病了嗎?”
她媽媽在一邊剛要說話,莫小平搶先出了聲,“哦,沒什麼,我們來旅遊,有點腸胃不好,過來看看。”但我分明看到她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她媽媽在一旁也顯得不是很自然,我繼續問:“你們住在哪裡?晚上我過去看你們。”
莫小平的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