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電影看太多,哪是說生就生,開始陣痛離生都還有一大段時間,可以整理住院的東西。”魏德慧覺得倪安雅太大驚小怪。
是說這也不奇怪,她對別人的事總是比自己的事還緊張、還看重。
“不行、不行,我先載你回家。”倪安雅拿了車鑰匙,扶魏德慧起來。“你待在這裡我會心神不寧。”
“心神不寧的原因不是我吧……”魏德慧拗不過她,只好坐上倪安雅那輛超過十年的老爺車。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倪安雅假裝鎮定地問。
“光你這個表情我還看不出來你有事,那這個朋友也別當了。”魏德慧當場戳破她的偽裝。
“你就在家乖乖待著,保持心情愉快,把我乾女兒健健康康的生下來,暫時讓腦袋休息,別亂想些有的沒有的。”
“你說我就不想,不說我只好自己亂猜些有的沒有的。”
“厚——你很盧捏!”
“虎在深山裡啦!”魏德慧不理會她的裝腔作勢。“快說,到底在煩什麼?”
“就……那個唐洛頎……”
“咦?你們又見面了?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突然失蹤?”聽到“唐洛頎”三個字,魏德慧整張臉都快貼到倪安雅臉上。
“沒有……”
“為什麼不問?之前他追你追得那麼勤,怎麼會熊熊就沒下文了?”
“可能是終於‘醒了’吧……”倪安雅挖苦自己。“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根本沒什麼魅力可言。”就像她突然發現不再迷戀朱瑋哲一樣的道理。
“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裡,喜歡你這種個性的人,就是喜歡,不可能無緣無故變不喜歡,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你看朱瑋哲還不是回頭找你了。”
“關朱瑋哲什麼事?”為什麼連魏德慧也扯上他。
“你看不出來他在追你?”
“別亂說。”倪安雅真的沒看出來。
“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因為你根本沒正眼瞧過他,哈哈!”魏德慧笑著解釋:“朱瑋哲應該已經清楚自己根本沒機會了,最近都派他的助理拿案子過來,下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唐洛頗見面,然後呢?”
“不會吧……”倪安雅東拼西湊,腦中一片混亂。“所以他說‘祝我們幸一順’!”
“誰說?”
“不對啊……”倪安雅陷入苦思。“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不說清楚,要把我急死是不是?”真正有產前躁鬱症的是魏德慧。
“我剛才本來就要說了,是你一直打斷我。”倪安雅接著轉述唐洛頎對她說的那些話。
“祝你們幸福?”魏德慧開始解謎。
“‘你們’是指我跟朱瑋哲嗎?”
“應該是……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你們以前……”
“我們以前也沒怎麼樣!”倪安雅急忙解釋。
“我知道,你別急,讓我好好想想……”魏德慧冷靜下來思考,只有一種可能。“可能是朱瑋哲告訴唐洛頎的。”
“告訴他什麼?”
“說你們在交往嘍,他跟朱瑋哲是麻吉,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他才會突然退出,還說祝你們兩個幸福嘛!”魏德慧心想,唐洛頎還滿君子的。
不過,這朱瑋哲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奸詐的小人!
“喔……”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只表示她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
“不會吧,這麼冷靜?”魏德慧對倪安雅的反應十分詫異。“無中生有、亂造謠、欺騙、被誤會……你最討厭的不就是這些嗎?”
“算了……”倪安雅悽悽一笑。“反正我覺得談戀愛也很麻煩,自己一個人比較自在。”
“你就繼續嘴硬,繼續逞強,反正晚上躲在棉被裡哭又不會有人看到。”
“不然我還能怎樣!”倪安雅失控地吼,吼完一陣心酸,撇開臉去遮掩發熱的眼眶。“對不起……”
“我沒事。”魏德慧嘆口氣,拍拍她的肩。
這個女人,別人的事她衝鋒陷陣跑第一,遇到自己的事就縮排龜殼,放棄永遠比挖出真相來得安全。
看來這事,得由她出馬了。
魏德慧回到家後,立刻撥電話給唐洛頎。
“好久不見……”唐洛頎聽見魏德慧的聲音就彷佛感受到了倪安雅在一旁,讓他一陣悵然。“預產期就這幾天是嗎?還在工作?”
“沒有,在家休息。”魏德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