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忙得根本走不開,請醫生勢必遭懷疑,她無法,只能把世安帶到臨近的明瑟樓,把孫懷瑾哄睡後,借孫懷瑾生病的名義請了平日裡照顧孫懷瑾的醫生過來檢視。
小小的孫懷瑾若不是晚上喝多了牛奶,是萬般也醒不了的,隨行照顧的傭人都不在,他不情願地翻身下床,繞過屏風便看見了許墨抱著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臉紅撲撲的像蘋果。
聽到響動,許墨一怔,慌忙轉過頭來看見是揉著眼睛站在門口的孫懷瑾,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她一時慌了神,把許世安往被子裡塞,極不舒服的許世安哇一聲哭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孫懷瑾卻“噔噔噔”地跑進來,扯開被子,踮著腳親了親許世安的小臉,用肉嘟嘟的小手摸著她滾燙的臉,吹吹氣:“不哭,不哭。”
許世安的哭聲卻意外停了下來,許墨的眼淚卻一下子湧了出來,把她的一雙兒女抱在懷裡,無比動容。
許墨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連夜抱著許世安揹著人到了拙政園找孫覺,孫懷瑾卻是要執意跟來,到了園子裡卻是叫嚷著把孫覺和厲瓊華都驚動了起來。
厲瓊華把孫懷瑾抱在膝上,孫覺坐在旁邊,許墨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兩人均是一愣,孫覺看到許墨懷裡抱著的女孩兒與許墨有八分相似,看許墨焦急的神態自然也能猜得出是當年那個送去許家的女兒,臉色一沉,桌子拍得震天響:“胡鬧!胡鬧!”
許墨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爸,我從來沒有求過您,如今我只求您這一次,能不能讓世安待在我身邊一段時間,我一定把她藏好不讓人發現。”
孫覺還未答話,卻聽到妻子厲瓊華懷裡抱著的孫懷瑾軟軟糯糯的聲音:“爺爺奶奶,為什麼不能讓姐姐陪我?”
三個大人均是一愣,倒還是厲瓊華笑著摸摸孫懷瑾的小腦袋:“那你告訴奶奶,為什麼要姐姐陪你?”
孫懷瑾從厲瓊華身上翻下來,低著腦袋:“爸爸媽媽都忙,我一個人待在明瑟樓裡沒人陪,家裡都沒有小朋友。”
孫宅極大,但和孫懷瑾同齡的幾乎沒有,就算有也不見得願意帶著他,孫懷瑾含著金湯勺出生,園子裡的人都生怕磕著碰著,大人們恨不得把他供起來,無數次告誡自家孩子不要接近他,誰願意跟他玩在一起?孫懷瑾又怎麼會知道大人們複雜的世界,饒是他刻意想靠近,卻未必有人願意接納他,他的地位,註定他孤獨而行。
孫覺嘆了一口氣,聯想到孫思維自婚後不過兩年便常年不歸家,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許墨獨自料理孫宅大小事務,也是艱難,到底還是鬆了口:“不必藏藏揶揶,去把許茹一家也接過來住上一段時日,外人也不好說,朵朵不是也在東園嗎,園子裡冷清,有小孩子鬧騰鬧騰也好。”
許墨抱著許世安,喜極而泣,孫懷瑾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笑容狡黠。
許茹陪著許越暫住孫宅,許世安病好恢復了生氣,看到媽媽和哥哥頓時便生龍活虎,得了一個頗喜歡的弟弟孫懷瑾,又變回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許世安,園子裡是熱鬧了,多動症兒童許世安帶著小傲嬌許越、一肚子壞水的孫懷瑾和大大咧咧的盞朵,上樹爬牆掏鳥蛋,從中園攛掇到西園,無惡不作,以致於園子裡的人看見這四個祖宗,都恨不得繞道走。
講到這裡,許墨停了下來,似是在回憶那一段最美麗的時光,莫絳心抬眼看她,她的眼睛虔誠溫柔,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威儀的孫家主母,只是一個平凡的母親,她笑著說:“容之自小便是一個人,我和他爸都不在身邊,可自有了世安在身旁,他都不要一個人睡覺,尤其粘世安,總是使壞撇掉小越,非要我哄著他們兩個人一起睡才不鬧,兩個人頭挨著頭,手緊緊拉在一起掰不開,他不說,我卻知道,他是孤獨怕了。”
莫絳心心頭一震,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明明是從外人的嘴裡聽到幼時的孫懷瑾是何種模樣,卻心疼得幾乎要落淚。
命運卻永不如人意所願。
四人長大了些,孫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在管,可許世安的眉眼卻長得與許茹母子大相徑庭,倒是一副遠山眉如許墨,園子裡的開始風聞不斷,終於讓一直與情婦居住在外在孫思維起了疑心。
可是,卻先一步有人將一份資料遞到了許墨手裡,那是一份衛翎的生平詳細記載,是她託私家偵探去查回來的。
那日她偶然在衛翎的墓前碰上一個女人和小孩,女人的敏感是她生了疑心,便派人查了這女人的身份,得到的結果卻幾乎使她崩潰。
許墨雖與衛翎一同長大,但大學期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