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試。”白劍雙腳著地站了起來,先是試探性地走了兩步,接著便大步大步地在洞中走了起來,隨即見他一臉歡快之色,道:“好了,完全好了!……”
陰陽劍程南軒搖頭道:“少俠,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其實你的雙腿並未完全好,目前不過被老夫替你暫時止住痛楚罷了。”白劍坐回石凳上,道:“但不知晚輩這雙腿能維持多少時候不發痛?”
陰陽劍程甫軒道:“一百天。一百天一過,你如不能徹底醫好,雙腿痛楚再發,便是大羅仙也救不了你,你只有鋸掉雙腿了。”
武林一怪公孫丑道:“程老頭兒,難道你就不能替他完全醫好?”陰陽劍程甫軒道:
“老夫不是不為,是不能也……”
白劍起座一禮,截口道:“就此晚輩已是感激不盡,我想就一百天時間,已夠我支配的了,老前輩如無別的事,晚輩想就此告辭了。”
陰陽劍程南軒道:“老夫也不便久留少俠,少俠請吧!”白劍轉向武林一怪公孫丑道:
“老前輩還有何吩咐?”
“你知你武老哥哥去吧,老夫與程老兒久不見面,有些陳年老帳,還得彼此算算。”武林一怪公孫丑回道。
短叟武顯正放心不下白劍獨自一人離去,聞言之下,自是大喜過望,與白劍一同告辭而出。
禿首飛龍何元亮送他們兩人循原路出了深溝,臨別之時,悄悄地告訴短叟武顯道:“武兄,那陳夫人極不好對付,你們要特別小心啊!”短叟武顯微微一愣道:“何兄,此話怎講?”
禿首飛龍何元亮笑而不答,身形猛起,一式“龍歸大海”,投入雲霧之中,回到溝底而去。
短叟武顯目光一轉,回到白劍臉上道:“老弟,你剛才聽到他的話沒有?”
白劍道:“聽到了。”短叟武顯道:“你懂不懂他話中之意?”白劍忽然一嘆道:“想必是那程老前輩也吃過陳夫人的虧,所以對她頗有成見。”
短叟武顯道:“他剛才對你說了些什麼話?”白劍道:“他替我止住腳痛之後,只問了些我認識陳夫人的經過,並未多談別的話。”
短叟武顯道:“那你怎知他吃過陳夫人的虧?”白劍一笑道:“小弟胡猜亂想而已。”
短叟武顯接著又問道:“你是怎樣遇見程老前輩的?”
白劍道:“說來話長,你先背起我來,我們一面回城,一面談罷。”短叟武顯一怔道:
“你的雙腳……”
一語未了,心中一動,自己就停住了口,背起了白劍放腿回城而去。
途中,短叟武顯輕聲道:“你是不是發現有人暗中監視我們?”白劍道:“沒有。”
短叟武顯欲言又止地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腿下一加力,身形陡然快了起來。
看來,心中似乎有些不快樂。
白劍也暗歎了一口氣,開始敘述他這次出走的經過。
原來,白劍們心自問,陳夫人的條件雖然接近橫蠻,但處身設地一想,又何嘗不是自己一片好心製造出來的麻煩。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間,想把七巧玉女葉萍推給陳鋒,陳夫人又怎把七巧玉女葉萍的事也扔在自己頭上。
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只怕還是陳小鳳暗中已視七巧玉女葉萍為情敵,非此不足以隔斷他與七巧玉女葉萍的關係,她使用的手段固然厲害了一點,用心卻無可厚非。
這種情感方面的糾紛,自己先佔了大部分不是,將來鬧開來,只怕也很難得到大家的同情。
話又說回來,自己雖然理虧,但陳小鳳的這種手段,正足以暴露她的心性為人,不是理想的終身伴侶。
白劍對她一絲情意,已是隨腳痛而去,蕩然無存。
情虧理欠,又加發現陳小鳳的本性令人失望,白劍因此起了逃避現實的念頭,準備遠離人群,回到恩師身旁去。
此念一生,他於是僱了一乘爬山虎離城出走,但經過那懸崖峭壁之地時,不由又改變了主意,他又哪能放下七巧玉女葉萍不管而獨善其身。
所以,他又決定留了下來,準備先自行斷去雙腿,然後藏身懸崖之下,養好傷勢,再化身出來,找尋七巧玉女葉萍,安置好她後,才能安心引退。
於是,他遣走了轎伕,一手握著一根樹枝,振臂向懸崖之下投去。
他這一身懸崖之下投去,別人可不知道他的用心,以為他想不開,要投崖自了殘生。
當下,便有兩條人影,突然出現,隨著他身後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