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趙歷行。”相隔十幾步,那人停下自報家門。
“我叫何五鳳。”
“把金丹交出來,或許可以饒你們不死。”趙阿七緊握雙拳。
“什麼狗屁金丹,你找錯人了吧?”何五瘋子莫名其妙。
“嘿,既然你不肯……”
何五瘋子將短刀插在地上,也要赤手空拳地迎戰對手。
何三姐兒突然開口,“等等,金丹是什麼樣子的?或許我們手中真有。”
何五瘋子一愣,趙阿七也有點意外,“就是……像一塊玉,中間有一塊紅色的部分,那就是金丹。”
“原來是那玩意兒,我們還真有幾個。”何五瘋子這才明白金丹是什麼。
此言一出,趙阿七雙眼頓時放光,“幾個?”
遠處的許多人都聽到了,原本約好等在後面,讓趙阿七打頭陣,現在卻不約而同地上前。
金丹的誘惑太強大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枚金丹
眼前的足跡逐漸清晰,也越發散亂,走在前方的人群似乎經常發生衝突,衝突過後,總有人另尋它途。
這就像一場本應皆大歡喜的家族聚會,酒酣耳熱之後卻發生了爭執,以至大打出手,最終喜事變鬧劇,眾人奔散,只留一地狼籍。
胡桂揚就走在這一地狼籍之上,揣摩數量最多的那群人往哪去了。
夜色仍是最大的阻礙,越來越多的水窪也是一個大麻煩,它們往往藏在雜草下面,令行者猝不及防。
胡桂揚走得很慢,若不是聽到了慘叫聲,他可能直到天亮也找不到地方矮子聞空壽指點的方向太模糊了。
慘叫聲並不大,被沼澤中的蛙叫蟲鳴所掩蓋,很不清晰。
胡桂揚循聲找到來源。
那是一名年輕的江湖人,坐在一棵小樹下,一手握刀,一手按在大腿上,一會詛咒,一會哀叫,看到有人走來,他很高興,看到胡桂揚的面容,又愣住了,甚至忘了腿上的疼痛。
“你、你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胡桂揚笑道,停下腳步,慢慢蹲下,看著對方,“你叫尤五六。”
“你還記得我?”
“你是沈乾元的拜把子兄弟,偷過我的坐騎,還請我在你家裡吃過狗肉。”
尤五六擠出一絲笑容,“這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吧,我怎麼覺得好像有幾年了?”
“你為何坐在這裡?其他人呢?”
尤五六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我們來找金丹,何氏姐弟只有兩個人,我們有幾百人,大家覺得金丹不夠分,一開始說是按規矩分配,可規矩一直沒定下來,不知怎麼就打了起來。”
“在小店外面你們就打了一架?”
尤五六想了一會,“對,那是……那是前天的事情吧,本來相安無事,突然冒出一個人,拿著一個匣子,發出的暗器神出鬼沒,聲稱金丹歸他所有,命令其他人離開。我們當然不會同意,於是就打了一架,那人的暗器很厲害,但是不大會用,射到了樹幹上……咳,有水嗎?”
胡桂揚起身走到尤五六面前,解下腰間的酒囊,讓它跌在地上。
尤五六費力地夠到手中,卻很難舉起來,“能幫個忙吧?”
“抱歉,我的手臂受傷了。”
尤五六這才注意到胡桂揚的左手、右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再次擠出笑容,“你這一個月過得一定很艱難,原來大家還都不太在乎聞家莊的金丹,如今人人都想得到一枚,你的手臂就是因此受傷的吧?”
“算是吧。”胡桂揚退後兩步。
尤五六放下刀,雙手捧起酒囊,往嘴裡灌了一口,咳了幾聲,長出一口氣,“你救了我。”
“沒什麼,咱們也算是朋友。”
“對,江湖上的朋友。”
“嗯。”
尤五六似乎有了一點力氣,捧起酒囊又喝一口,“我的朋友很多,他們讓我在這兒等著,快要一天了,一個人也沒回來。”
“我也得走。”胡桂揚說出實話。
尤五六臉色微變,但他與胡桂揚的交情沒那麼深,“當然,前面有金丹,你肯定也想要。走吧,有這些酒,我想我能再堅持一陣,或許會有朋友回來救我。”
“嗯,後會有期。”
“後會……你能幫我翻個身嗎?不用手,用腳就行,我在這裡坐得太久,屁股都要爛啦。”
胡桂揚上前,單腿跪下,膝蓋抵住尤五六,然後用左臂推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