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嗜酒如命。”
何五瘋子扭頭看向胡桂揚,“我從記事起就喝酒,小時候這樣,長大也這樣。”
“呃……賭博呢?”
何五瘋子想了一會,“的確,這是我三四年前才學會的玩意兒,一拿起骰子……這也叫變化?”
“當然,把金丹想象成骰子,你就能理解何三姐兒了。”
何五瘋子重重地垂下頭,無精打采,“你說得對,那玩意兒真跟酒和骰子一樣,不不,厲害得多,我當時握住玉佩,就像是……就像是……”
“脫胎換骨?精力充沛?”胡桂揚將梁秀說過的話借用過來。
“對,而且總覺得不夠,只希望越多越好。”何五瘋子敲敲頭,“都是我不好,我當時沒幫著三姐,反而與她爭搶金丹,怪不得她會棄我而去,都怪我。”
“的確怪你。”
何五瘋子扭頭怒視,有些話自己說行,別人說不行。
“但她會原諒你。”
“真的?”何五瘋子喜歡這句話,怒容立刻消失。
“因為你是她弟弟,她就這麼一個弟弟,當然要原諒。”
“嗯……未必吧。”何五瘋子對這條理由有點失望。
“還有一條,何三姐兒拿走那麼多金丹,而且都是純紅的最佳金丹,好幾十人親眼目睹,訊息肯定瞞不住,很快就會傳遍江湖,人人都想分幾枚,她能一個人打敗所有搶丹者嗎?”
“你不知道,三姐現在厲害得很。”
胡桂揚知道,還知道天下的高手絕不會只有她一個,他沒有說這句,而是道:“可你姐姐喜歡打架嗎?”
何五瘋子終於明白過來,騰地站起身,“對啊,三姐最討厭跟別人動手,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連手指頭都不願動一下。她需要我替她阻擋那些搶丹者,對對,就是這樣,三姐肯定會回來找我,或者派人給我捎個信就行,我去找她,專門幫她打架,可她現在的功力這麼強,會不會覺得我太弱?不行,我得馬上練功,要是有一枚金丹……不能想,絕不能想,金丹全是三姐的,我不能想。”
何五瘋子變成了自言自語,邁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修煉火神訣,在門口停下,轉身問:“胡桂揚,如果三姐找你,你會告訴我嗎?”
“我的功力還不如你,她找我幹嘛?”
“哼,三姐看你的眼神……你就說會不會告訴我吧。”
“會。”
“那我謝謝你。”
胡桂揚站起身,正想找頓飯吃,小草從對面的房間匆忙跑出來,直奔胡桂揚的房間,小聲道:“進來。”
“幹嘛?”胡桂揚不明所以,跟著進屋。
小草關上門,嚴肅地盯著胡桂揚,“聞苦雨走了。”
“她跟咱們不是一路人,走是應該的。”胡桂揚並不意外,既然金丹都在何三姐兒手中,聞苦雨當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趙阿七也走了。”
“唉,他還是不信我。走就走吧,我也沒辦法。”
“他們兩人一起走的。”
胡桂揚終於感到一絲驚訝,“他們兩人什麼時候熟起來的?就因為金丹嗎?”
“昨天晚上,聞苦雨對我說,她要和趙阿七一塊離開,因為他們兩個‘同病相憐’。”
胡桂揚明白了,趙阿七與聞苦雨都因服食過金丹而身體不適,的確算是同病相憐,“原來如此。”
“他們琢磨出一個治病的方法。”
“是嗎?”胡桂揚覺得有點對不起趙阿七,騙了他這麼久,卻沒有給予任何回報。
“他們要一塊睡覺。”
“嗯……嗯?這算什麼方法?”胡桂揚吃了一驚。
“對啊,我也這麼問過,聞苦雨說了一通陰陰協調之類的話,我沒聽懂,反正他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塊睡覺,一塊治病。”
胡桂揚目瞪口呆,半晌才道:“這是誰的主意?”
“好像是張五臣。”
“這個傢伙。聞苦雨為什麼對你說這些?”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無話不說啊。”小草疑惑地看著胡桂揚,這些天裡,隊伍中的三名女子早已非常熟絡,她以為人人都該知道,“他們想走,我不能阻擋,可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一直想問你:睡覺怎麼能治病?”
“你怎麼不去問張五臣?那是他的主意。”話一出口胡桂揚就後悔了,“千萬別問,你誰都別問,這是趙阿七、聞苦雨之間的事情,跟咱們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