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將客人送進屋,叫道:“鬱郁姑娘,錦衣胡校尉找你,出來迎接。”隨即向胡桂揚道:“請胡校尉問話,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
掌櫃退出不久,從暖閣裡走出一名年輕女子。
翁鬱郁確有幾分容貌,只是沒料到這時會有客人,頭髮有些散亂,臉上脂粉未施,身上穿著家居襖裙,臉色憔悴,略顯驚恐,站在暖閣門口欠身請安,小聲道:“奴家見過大人。”
如果對方是任榴兒那樣的人,胡桂揚會自在地直接問話,面對一名怯生生的普通女子,他反而有些拘謹,拱手道:“我是校尉胡桂揚,有幾個簡單的問題請你解答。”
“我已經都說過了。”翁鬱郁想起往事,神情更加驚恐。
她絕不像是能夠從容搜查屍體的膽大女子。
“那晚幫你的人長什麼模樣?”胡桂揚直接問道。
翁鬱郁一愣,慌亂地說:“幫我?沒有……沒人幫我,那天晚上……”
在胡桂揚盯視下,翁鬱郁更顯驚慌,試探地問:“你都知道了?”
胡桂揚輕輕地嗯了一聲。
翁鬱郁如釋重負,呆呆地說:“我就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他非說絕不會有人問起。”她抬頭看向胡桂揚,“我會被抓進牢嗎?”
胡桂揚搖頭,“只要你對我實話實說。”
“那位樓官人,真是駙馬?”
“你不用知道。”胡桂揚做出冷淡的樣子,好讓對方順利開口。
翁鬱郁果然被嚇住,急促地說:“廣興鋪的牛雜兒牛掌櫃,他的模樣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為什麼會去幫你收拾屍體?”
“我不知道,我當時嚇壞了,縮在床角不敢動,牛掌櫃推門就進來,將屍體摸一遍,把荷包扔給我,讓我待會交給自家掌櫃,還說不準我向任何人提起他來過,否則……”
翁鬱郁臉色驟變,她現在正違背牛掌櫃的囑咐。
“不會有人知道你向我說過什麼。”胡桂揚安慰道,“烏鵲衚衕的酒很有名,讓我看看。”
翁鬱郁轉身要進暖閣,馬上又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