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揚明白過來,向人群中間遙望,果然看見原神木教的長老白笙,他換上木匠的衣服,不好辨認。
“真是我請來的,我去打聲招呼。”胡桂揚走出兩步,轉身看向花家母子和大餅,“我失蹤好幾天,你們一點都不著急?”
“有什麼可著急的?三六舅肯定沒事,這不你就回來了?”花小哥笑道。
花大娘子冷淡地說:“我只著急一件事,說好的遺囑你還沒立呢。”
“遺囑?三六舅要將這所宅子留給誰?”花小哥立刻來了興致。
“留給大黃。”
“它是條狗!”
“還有孫二叔。”
“那是個老傢伙……”
花大娘子在兒子頭上拍了一下,“反正沒你的事。”
“合著咱們花家就是白忙。”花小哥低聲道。
胡桂揚已經走到眾工匠中間,遠遠地向白笙拱手道:“白大哥說來就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白笙迎過來,與胡桂揚走到一邊說話,“先別叫‘白大哥’,實話實說,我不太支援你入教。”
“明白,其實我也不願意,可是神意難違,沒辦法啊。”胡桂揚笑道,“神意難違”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多少帶些嘲諷意味。
白笙輕哼一聲,“但規矩就是規矩,發過的誓誰也不能反悔。你是真心要將神玉奪回來吧?”
“當然,我當教主至少有一個好處,咱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奪回’神玉了。”
白笙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好處,“我們來這裡,一是蓋房子,二是方便聯絡。咱們不說是好了,你回南司,打聽官府那邊的進展,怎麼到這兒來了?”
“等南司來找我。”胡桂揚眨下眼睛,“南司若是來個小官兒,說明陳遜和神玉都已落網,咱們還是放棄吧,我交回教主之位,從此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南司若來大官兒,甚至東廠也派人來,則說明神玉還沒有找到,那咱們還有機會。”
白笙佩服“教主”的聰明與鎮定,卻不喜歡他的輕浮,“有事你就來找我,蓋房期間我會住在這裡,我有事也會找你。”
“我住在前院,不一定哪個房間,你喊我的名字就行。”
胡桂揚回到花家母子面前,笑道:“幾年前認識的朋友,聽說我要翻新宅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