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用刑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沒有用刑的資格,必須將犯人送交西廠,由掌刑、貼刑二官動用刑具,到那時候我問什麼他們都招,再不敢說‘不知道’三字。”
義父趙瑛就是錦衣衛百戶,胡桂揚當然明白用刑的門道,可還是笑著問道:“受刑的人就不撒謊嗎?”
“也撒謊,受不得疼痛的時候胡亂招認,但是沒關係,除了口供,還有物證呢,承認殺人的,得找出屍體,承認盜竊的,得拿出財物,知曉同犯下落的,最後得找到人。”
“真是一無所知呢?”
“放走唄,給他按上一項小罪,他還會感恩戴德哩。”
胡桂揚大笑,“又是口供又是物證,我嫌麻煩。”
“嗯,也對,胡校尉查案另有手段,隨便問問總能找到線索,在下十分佩服。”
胡桂揚再次大笑,說來說去,韋瑛是在嘲諷他,同時也在表達不滿。
趙宅裡沒有變化,已經兩天了,沒有任何異人找胡桂揚服食金丹,江東俠與梅氏夫婦各自練功,從不出門。
袁茂與樊大堅正在前院等候,沒有胡桂揚陪同,他們也不肯去後院。
“嘿,你這是越來越威風了。”樊大堅沒認出護衛全是異人。
“我陪廠公聊天,他一高興,派這麼多人給我充門面。”胡桂揚隨口胡謅,八名異人冷冷地站在他身後,沒有半點“充門面”的意思,更像是押送犯人。
樊大堅瞧出不對勁兒,嘿嘿地笑。
“走,喝酒去。”胡桂揚道。
“喝什麼酒,你仔細瞧瞧,前院沒人做飯啦。”樊大堅指指廚房。
花大娘子已經遣散僕人,胡桂揚將這件事給忘了,撓撓頭,“蔣二皮、鄭三渾哥倆兒呢?”
樊大堅左右瞧瞧,“沒見著,按常理,他們跑得應該比別人更快一些。”
胡桂揚轉向韋瑛,笑道:“沒辦法,只能去外面買些吃的。”
韋瑛點頭,“沒問題,我派人去買。你們也別去後院了,就在前院大家一塊盡興吧。”
守門的番子手還有四五人,都被派出去採買食物,袁茂拖住韋瑛在一邊閒聊,樊大堅低聲道:“那個人已經離開清河進京了。”
“肯定是進京?”